墨梓凝被接回宫里,整个人都是懵的,云里雾里地下了轿,进去未央宫,迎面就是坐在窗前独自下棋的赵瑾年,面前一盏温热的茶,袅袅水汽氤氲,晕湿了她的视线。
“瑾年哥哥!”
听到墨梓凝的呼唤,赵瑾年头都没抬,继续下他的棋。
坐到赵瑾年对面,墨梓凝深情款款地看着,越看越喜欢,连带之前在墨府里狠骂自己贱的事都忘了。
坐着看,歪着看,靠在软枕上看,看着看着,不知何时便被周公拉走了。
听到墨梓凝打起了呼噜,赵瑾年找来一床薄被给她盖上,继续研究他的棋局,自从李湄死后,赵瑾年再没了棋逢对手,一个人下棋倒也自在,一步一步慢慢思索着对局,别有一番滋味。
“皇上……”不得将事情始末讲给赵瑾年听。
“黄邪人呢?”赵瑾年执棋落锁,随口问不得。
“还在大牢里关着呢……”不得斟酌道,”皇上是否要府衙放人?“
赵瑾年眉梢微挑,“不急,先关他一阵子再。”
等了会儿,赵瑾年没再开口,不得却犹豫再三欲言又止。
“还有何事?”赵瑾年斜眄了眼纠结在原地的不得。
“皇上真要把墨采女送给那个黄邪?”
“嗯……”赵瑾年微微颔首,“君无戏言。”
不得不甘心,努着嘴像是在赌气,赵瑾年一眼扫见,唇畔笑意若隐若现。
“就算朕答应了,也得看能不能要得起。”
“真的?”不得两眼放亮,忽而鄙夷道,“这人也忒贪心不足,没有皇上助力,凭他如何能夺得了王位,如今居然还敢惦记墨采女,真是找死。”
赵瑾年闻言,双眸转向不得,“何时你也如此关心起墨采女了?”
入目是墨梓凝毫无美感的睡相,不得道,“无论如何,皇上的人决不许外人欺辱。”
“哼!”赵瑾年一把推开棋盘,眼底寒意陡增,“你是在指责朕?”
“不得不敢!”不得咕咚跪倒在地,仰头向赵瑾年道,“不得知道皇上心里是有墨采女的,所以,不得护着墨采女就是护着皇上。”
“谁给你的胆子!”赵瑾年暴怒,一脚踹倒不得,吼道,“来人,拉出去,杖责一百。”
睡梦中忽然听到赵瑾年吼声,墨梓凝骤然睁开眼,人还没彻底清醒,就见两名侍卫拖着不得往门外走。
迷迷糊糊想起听到什么杖责一百,墨梓凝跳起来拦下,向赵瑾年道,“皇上,不得护卫做了什么错事,至于让皇上如此动气?皇上的安全还需不得护卫,求皇上开恩。”
“你居然帮着不得话?”赵瑾年眉眼锐利,刀子似的目光在墨梓凝和不得身上来回逡巡。
“回皇上,不得护卫为人面冷心热,多次帮过臣妾,而且,不得护卫真的是一心一意效忠皇上,皇上不能寒了忠臣的心呀。”
墨梓凝越,赵瑾年脸色越是难看,吩咐道,“拉出去,打!”
这次,就算有墨梓凝拦着也没用,又进来几名宫女把墨梓凝强行扶到一边,两名侍卫立即押着不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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