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众人相视,均是善意地笑了。
陆郗城看着她脸上的诧然羞涩,低声解释:“我母亲和我说,结婚那天抱着自己的妻子宣誓,也就是许诺,一辈子都把她放在手心里了。”
“你要一辈子都把我放在手心里呀?”她笑得腼腆,一双眼睛灿若星辰。
他说:“是。”
那一天的婚礼,陆郗城真的全程,再没有将她放下来过。
他说:“轻轻,我这么一直抱着你,我就不怕弄丢你了。”
他说:“轻轻,我爱你,好爱好爱。”
这世上的爱人,有谁不是小心翼翼,患得患失。未曾得到过尚可以坦然,可一旦得到,那便是彻底的患得患失。
同样是这一天,此时此刻,教堂外面,沈肇坐在价值不菲的车内,眉目晦暗。
车窗半摇下去,露出他面容优越的侧脸。
他正在抽烟,烟雾缭绕,他的眉眼像是沉浸在霜里,那样的冰冷。
礼堂里时不时传出欢笑,他听着,一颗心很麻木,没有什么欢欣的同感。
香烟燃到了尾端,灼伤了指尖,他亦是恍若未觉。
一墙之隔而已,就是两个世界。
沈肇至今,都不明白,为什么郑轻轻不愿意留在他的身边。他自认他待她很好,小心翼翼,极尽呵宠,就算是人生的出场顺序,也是他先认识她的,她为什么不爱他?
这个想法似是淬了毒,在心头一点点发酵,催生出了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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