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听他说完话越想越烦燥,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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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宅门口,刘溪带着几个小厮和小离跟夏安交涉,只见夏安无奈地笑了笑说:“薛夫人,不是我要为难你,是我们爷特意交代了,不让我们夫人见不相干的人,更何况您这个架势,这明显就是,那什么嘛,我们夫人不见。要我说啊,您与其来找我们夫人,倒不如直接找爷,找我们爷更容易一些。”
“我是来拜访你们夫人的,是去是留自然是由你们夫人说了算,你报都不去报怎么知道她不愿见我呢?她好歹也是夏宅的夫人,连这点儿主都不能自己做吗?还是说你这下人奴大欺主,连主母都不放在眼里了?”
夏安听刘溪这么说脸色一变,冷着脸说道:“薛夫人你要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我好言好语的劝你你不听也就罢了,还在夏宅门口拨弄是非。我跟你说了,这是我们爷交代下来的,凡是像你这种想借着内室攀附我们爷的,我们家夫人一概不见。我话已经说清楚了,不想再对你浪费口舌了,识相的赶紧走,免得适得其反。银子还你!”
夏安说完把先前刘溪给的荷包塞回了她的小厮手里,转头就打算回去,结果刚一抬头就看到远处一辆眼熟的马车驶了过来,夏安见状连忙跟身后夏宅的小厮吩咐道:“你们把他们往那边带带,看着像是夫人回来了,别让她凑过来。”
刘溪隐隐约约听到夏安提了句夫人,回头也看向了渐渐驶过来的马车。没等刘溪有动作,夏宅的小厮围了上来赶着薛宅的人往路边走,薛宅的小厮怕刘溪受伤挡在了她面前,但因为手上拿着东西不方便只能被迫往后退,退到了夏宅的墙角角。
夏安看着刘溪她们走远了些被挡在了树后,跳下台阶往停好的马车跟前迎了迎,站在了能遮住白潇视线的那一边,一脸笑意看着林芸扶着白潇出了车厢。
“夫人回来了,白老夫人的身子好些了吗?爷不是说了夫人可以在娘家多住几天嘛,夫人着急什么。反正爷又不在,夫人待在宅子里也无聊,倒不如好好陪陪老夫人。”
夏安领着白潇她们快快的往宅子里走,一边在说话分她们的神,白潇没有注意到异样,笑了笑回道:“阿娘身子好些了,多亏了之前你送去的药膳食谱和药材,确实有用。阿娘说让我谢谢你们,所以把我赶回来了。”
“是嘛,有用就好,改天我再给夫人多找几个。”
这边夏安就要领着白潇进门了,另一边的刘溪还是被堵在这里出不去,只能徒劳无功的跟他们周旋。
不行,这是最快最有用的办法了,我一定要见她!
“哎,站住!”
刘溪想到这儿心一横,趁着夏宅的小厮不注意推开最薄弱的一边跑了出去。薛宅的人看见夫人走了,立刻拦住了想要追过去的小厮,腾出空让小离赶过去给刘溪帮忙。
“夏夫人!”
白潇刚踏上台阶,突然左手边传来几声呼声,下意识停下脚步望了过去,问道:“那边是有人吗?”
夏安回头一看果然是刘溪过来了,连忙开口解释道:“夫人,她是来……”
夏安话还没说完,白潇看清了来人的相貌惊讶地呼道:“刘姐姐!”
夏安听到这一声愣了一下,等回过神时白潇已经越过他迎了过去,只好呆呆地转过头看向身后,没想到又看见了刘溪好奇的脸。
“潇潇?”
“刘姐姐怎么会来这里呢?”
“不对,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刘溪看了眼白潇身后的夏安,想起了夏安之前的话,又想起了燕临说夏衡进宫警告王鹏,看着白潇惊讶地说道:“所以你夫君原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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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潇因为在宫里做事,习惯了不留长指甲,也不染色,只修剪的整整齐齐的,透着自然的粉色。素手扶着茶壶稍稍一倾,清澈明亮的茶水落入杯中,激起了阵阵水雾,一股暖意也飘散了上来。
白潇拿过一个茶盏递给了刘溪问道:“刘姐姐来这里是要做什么事的?”
刘溪看着白潇一副温和的样子,原本酝酿好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话到嘴边转了一下说道:“你怎么不告诉我呢?”
白潇笑了笑回道:“姐姐是说我住在这里的事?我不是故意瞒着姐姐,我只是觉得这个事情,没有说出去的必要,就像姐姐也没有告诉我你是薛大人的夫人。”
刘溪点点头接着说:“我明白了。你在这里还好吗?”
白潇看着刘溪眼神里蕴满了担心,愣了一下答道:“我挺好的。我和玉娘的情况不太一样,我在宫里待过,多少有些人脉。别的不说,他待我还是挺好的,自我出宫以来一直以礼相待未曾逾矩。我有自己的院子,平常只有我去他的院子,他不会过来的。宅子里的人对我也不错,这从夏安身上也能看出来。“
白潇顿了顿问道:“所以姐姐来这儿,是想托我办什么事吗?与厂公有关?”
刘溪听她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也不再忸怩了,跪在地上朝白潇求道:“潇潇,我求你帮忙救救薛岳吧,我没有别的办法了,我求你救救他吧!”
“姐姐这是做什么,有话我们好好说,我受不起的。”
白潇看到刘溪跪下朝她叩头,连忙站起来避开了她的大礼,蹲到她身边扶她起来。刘溪不愿意起来,拉着她的手哭着说道:“潇潇,我不知道是你,我真的不知道是你,我不是故意想为难你的,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薛岳,薛岳本来就和姜翰林走得近,这次他们分明就是为了陷害姜翰林才让薛岳入狱的。姜翰林现在自身难保,朝堂没有人可以救他,我怕,我怕他们为了结案会逼薛岳认罪。潇潇,你在宫里待过的,你应该知道他和姜翰林的,我向你保证他和妖书真的没关系,我求你救救他。”
“我知道,我在宫里的时候听过薛侍御的名字,宫里的人都说他敢于直言,为人清正。只是这次他牵扯进了妖书,朝堂上的事我虽不懂,但我也知道妖书之事牵连甚广,这么大案子我也没办法啊。“
“你,你可以帮我在厂督跟前说说他的好话,兴许他能听进去你的话呢。或者你帮我跟他搭线,厂督要是要银子的话,你告诉我,我想办法给他凑。“
白潇听言皱着眉说道:“我来这儿也不过半年,平常他倒是不怎么管我,可他官场上的事情又岂是我能置喙的。这样吧,我尽力在他跟前帮薛大人开脱,帮你和他牵线。只是我人微言轻,我的话他未必会听,而且我也不知道妖书的具体情况,若是事情不成的话,还请姐姐莫要怪我。“
刘溪听她应了,激动的说道:“谢谢你,谢谢,你肯帮我,我真的很开心。我知道你的处境,我不为难你,只要你肯帮他说话就够了,不管这件事结果如何,我都不会怨你。”
“我知道了,姐姐你起来吧。”
刘溪擦了擦眼泪,顺着白潇扶她的力道站了起来,吸了吸鼻子拉着白潇的手叮嘱道:“潇潇,你一定要保护好你自己,若他实在不愿意听的话就算了。总归你我都已经尽过力了,若他还是救不回来,那我只能怪老天不公,怪妖书背后主使之人。你一定要好好的,我不想让你受苦,不想让你受伤。”
“我知道,我会护好自己的。”
白潇应了之后,扶着刘溪又坐回了位子上,拿出了手帕小心翼翼给刘溪擦起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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