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老钱发善心了啊?”矮胖护士嘟囔道。
“我担保的,他不掏钱,从我工资里扣”瘦高个朝身后扭了扭头道。
“我就嘛,老钱绝不会……”矮胖护士笑着。
这一针打下去,沐晨的眼皮像是被人拉了下去的幕布,顿时,眼前昏暗一片,头脑昏昏沉沉地,慢慢地,眼前这两位护士和着恐怖的白色都消失了。
等到再次醒来,沐晨已经做过了手术回到了病房。他左右扭了扭头,旁边空无一人。内心不免有些失落。他的脑袋里不禁地想起来诗人鲍照的“野风吹草木,行子心断肠。食梅常苦酸,衣葛常苦寒。”想起来杜甫的“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古人之思,今人别愁。此刻,他头一次无边思念家乡和亲人。
突然,他感到有人在给他揉搓双脚。他努力的探了探头,床尾处,母亲正在聚精会神地忙碌着。见他醒来,“呵呵”地笑着:“我听人,揉脚能渐缓疼痛。”
沐晨躺下,眼泪失去了控制。
现在他才感到离家的痛苦,没人亲人在身旁,连个照应也没有,正如昨晚上,除了老秦,他找不到任何一个人能给他送银行卡……
这就是现实,赤裸裸的现实。
他的内心无限感慨,有一股烦闷在胸中憋闷已久,它们吹着口哨四处寻找着出口,他摸出手机,在空间上写到“一痛知冷暖!”
毫无疑问,他的内心是渴求被关心被呵护的,这一句话不仅仅是昭示一个事实更是一个友情的试金石,他相信,这种情感足够将真情分出个三六九等。
今周一,学校会是怎么样的状况呢,沐晨在心里想象着,会不会因为自己的住院而慌乱,想到此,他不禁自嘲,“自己算是个什么任务啊……”真实情况与他的想象恰恰相反,他住院这个消息像是丢入湖面的石子,只听“咕咚”一声便没有了踪影,石子落下处的波纹也瞬间消失,湖面也很快恢复了平静。
中午时分,老齐打来电话询问了情况,后边再无消息。整整三,学校一个人也没有出现。心里的渴求和冰凉的现实面对面站着,彼此注视着对方的冷与暖。
第三傍晚,沐晨已经能下床走动,按照医生的嘱咐,他去楼梯处练习台阶跳跃。
母亲拿着他的电话走过来递给他,“你的电话一直响……”
电话是齐悦打来的,沐晨回拨过去问道:“领导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你这又是无病呻吟呢?”齐悦笑着,“我这两加班太忙,没顾上看手机,这不看到你发的……”
老齐肯定没有给齐悦他被救护车拉走的事情,要不,齐悦不会如此话,他犹豫一下,心想“还是不要让他知道了,老齐既然不告诉她,肯定是不想让她知道,如果自己非得出来,这不是招人嫌吗?”
沐晨“哈哈”笑道:“还是被你看穿了,就是偶尔发发感慨而已……”
齐悦又将他教育一番,正着,电话那头传来老齐的声音“赶紧吃饭吧,回来就打电话,给谁打的,那么着急……”
沐晨赶紧道,“赶紧吃饭吧,我没事,你也照顾好自己!”
齐悦匆忙了句“回聊”便挂断羚话。
几分钟后,电话又响起。
“你是怎么回事?还把我当同学吗?还把我当朋友吗?”
沐晨一脸愕然,不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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