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溪欲言又止。
“你到底说不说,不说咱们就各回各家!”郝胜楠催促道,“以后,不要再找我了!”
在郝胜楠的催促下,“爱”一出口,热泪扑簌簌接踵而至。
四年后,他们再一次听到了彼此关于爱的诉说。只是,此时,感情并不浓烈,也没有丝毫的温馨。这仅仅是一个字典中“爱”字而已,与其他成千上万个字一样,并无半点特殊。
他们之间的眼神,再也寻找不到之前的情意绵绵。四年的时光,爱情沉淀心底,总是千般颠簸,万般摇动,爱——终究没有再次燃起希望。
“你为什么离开我!”王沐晨痛苦地问。这一刻,他期盼已久,他幻想着有这么一天,她能给自己一个理由。
面对他的逼问,王林溪依然选择沉默。
“你曾经说过,无论我什么时候转身,你都在!”王林溪低声泣诉。
“是啊,我说过,只是,我等的时候太久……”说完,王沐晨站起来,“今天——先到这儿吧”。
郝胜楠站起来,将王林溪推到他的面前。
一股淡淡的清香拂过,四年了,这个味道熟悉又陌生。
“我们——和——好吧”。王林溪伸出手,想去挽留,可是,他一转身,指尖从掠过衣服,他还是离开了。
“我不能没有你”,王林溪说完,潸然泪下。
郝胜楠重新坐下去,将一杯咖啡一饮而下。
童欣冉在门口徘徊很久,门终于敲响,开门的那一瞬间,童欣冉扑到父亲的怀里泣不成声。
童父听着女儿的哭声,他的心也被撕裂开来。
“怎么了?冉冉?”听到哭声,童母赶到门口。
“他妈的都是你干的好事!”童父张口便骂。
童母沉思一下,她似乎明白了其中味道,愧疚地站在一旁看着。她自觉理亏,要不然就凭老童那一句话,她准能让他的腿软半年。
听到父母争吵,童欣冉更觉烦乱,他推开父亲钻进她的小屋。
屋外,形势危急,战火一触即发。
童父,怒目圆睁。
童母,眼神慌乱,四处逃亡。
最后,童父将童母拽进卧室。
战役在门关上的那一刻触发了引信,战争彻底爆发。
“你满意了吧?”童父像一只暴怒的狮子扑向童母面前。
“我——”,童母如受伤的小鸟般可怜兮兮地躲在角落。
“我不止一次提醒过你,你不要让他们来往,也不知道你他妈的抽哪门子疯,还他妈的撮合他们。”童父借助满嘴脏话地释放着自己的愤怒。
……
童母一声不吭,任由面前的丈夫训斥。
“以后,你再让他进家门,我他妈的把你腿打折了”,童父眼珠突起,脸几乎贴在童母的脸上。嘴里的热气,激烈的鼻息侵袭着童母的身体。
十几分后,童父余怒未消。
“你去把他送的东西统统给我扔出去!”童父打开门,指着客厅的储物架,“快去!”
童母一刻不敢耽搁,小跑着将所有关于八条的物品全部塞进袋子里。
出了门,她又想起餐桌上花瓶中的一束玫瑰花。她又折返回来,将盛开的鲜花一股脑塞进袋子重新推门出去。
童父四处查看,生怕遗落半点儿,后来,他看到餐桌花瓶中残留的水。这个时候,花瓶里谁也成了侵害女儿幸福的罪魁祸首,他抓起花瓶,将水倒进马桶,花瓶也随手扔进垃圾桶。
楼下,惊魂未定的童母站在楼道里,没有勇气按下电梯按钮。在家里一贯强势的她,此刻竟然没有回家的勇气,这是多么可笑。
屋内,烟雾缭绕。
童父靠在床上,眼睛红肿。
这是他结婚后第一次敢如此光明正大地在屋内吸烟。手里的香烟一根接着一根续上,地上,随意扔这十多个烟头。往事一幕幕地往后倒退,年轻时的自己又回到面前,那个时候的自己正站在烟雾缭绕的两米之外。
他正和她亲密私语,他和她手拉着手湖边漫步……
一切美好的记忆随着一个人出现戛然而止。
他“噌”地站起来,想冲上前去,给那人一个大大的嘴巴。
可是,那人并不生气,笑声响彻长空。
他站在湖边,无力饮泣。
在他的面前,那人笑着带着自己的挚爱,携手远去。
屋门打开,烟雾散去,回忆也消失了。
他黯然神伤,掏出手机,手指飞舞,他喃喃自语,“你等着,你绝对不会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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