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美丽动人的冉冉,你放手好不好?”八条立马整改,将霸气掩藏在甜言蜜语里边。
听到夸奖,童欣冉松了手,八条躲在一旁,“谦,你快拿镜子,我看看烂了没有”
陆谦看了看,“没事,牢不可破!”
“你们还是各回各家,我们车子小,拉不了你们啊”陆谦为难地说。
“没事,我打一个电话,我们自己去!”八条说着跑下楼,打起电话。
陆谦摇了摇头,一脸无奈,“走吧,下楼等着吧”。
这一点事情根本难不住双料局长家的大公子,没多久,一辆奔驰车就停在了门口。
东西都准备好了,几个年轻人争先恐后地将客厅里的所有行李搬进车厢。
“子筱,那个不用搬,那是我的——”陆谦母亲笑着制止道。
“哈哈,实在太热情了”,童欣冉笑道。
东西装满了车厢,王沐晨绕着车子转了一圈,这辆车实在找不到一点缝隙能供他容身。他无奈地站着,看来只有坐在那一辆奔驰车了。
有王沐晨在身边,王林溪也敢轻易地坐上奔驰车,只好陪着他站着。
“你们走不走?”童欣冉坐在车里喊。
“溪溪,走吧——”车厢里传来八条父亲的声音。
王沐晨听到如此亲密的喊声,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至于这种感受是什么成分,一时间他还没有分解清楚。
车辆调好头,他不得已坐上了那辆奔驰车。
奔驰上异常安静,除了八条给他爸爸说车内温度有点高外,再也没有任何声响。几个人都歪头看着窗外,不过,谁都知道,透过咖啡色的玻璃膜也看不到什么。
火车站离得并不远,场面不至于那么尴尬。
八条父亲找了找熟人,几个人如愿以偿地进入站台。
进了检票口,几个人的心情便沉重起来。陆谦母亲不知道抹了多少次眼泪,脸颊上已经有了一道明显的泪痕。陆谦倒是没有什么表情,双手插兜潇洒地走在前边。
站台内,一道道铁轨短暂的汇合后又分离开来伸向远方,无论你怎么眺望,也看不到它的尽头。这像极了人生,我们每个人都是一条线,线与线不经意间交织后各自奔向目的地,也许这就是人生。
站台,注定是一个伤感的地方。
火车还没有到站,童欣冉的眼泪已经控制不住,她拿出纸巾,试图堵住倾泻而出的眼泪。
“干嘛,又不是生离死别!”陆谦淡定地拍了拍童欣冉的肩膀安慰道。
王林溪偎依在王沐晨的身上,眼睛也已经湿润。
八条左右看看,现在,他的身边一个人也没有,除了一大堆行李,算了,还是不哭了,哭了也没人管……八条自嘲道。
火车到站了,几个人将陆谦送上火车。陆谦母亲因为要照顾生病的外婆,所有只由父亲一人陪伴。
火车开动了,陆谦趴在窗户上,看着几个伙伴。
站台上,几个人同时挥手,似乎,只由这样一个老套的告别方式才最能表达蕴藏在他们心中的情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告别手势,在王沐晨猜想,挥手还有另一层寓意,这有点像是放风筝,铁轨便是连接风筝和手的线,无论飞多远,手里的线不会放松……
火车消失在尽头。
陆谦母亲擦干眼泪,招呼这几个儿子的伙伴走出站台。
因为陆谦母亲要去医院看病人,王沐晨换车的想法又落空了。
坐在车上,八条父亲从车载冰箱里掏出几瓶饮料递了过来。出于礼貌,几个人都接着握在手里,王沐晨趁陆谦父亲扭头的瞬间将阴凉放在副驾驶的被袋里。
人到齐了,车辆并没有开动的意思。八条父亲在前边抽屉中翻出来一个精致的原木匣子。匣子相当精致,单从盒子上看,就知道肯定价值不菲。
“溪溪,这是送给你的礼物”朱局长倾斜着身姿笑容可掬。
王林溪一脸茫然地看着贾局长。
“哎,我都忘记了,这不是你考上大学了啊,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我托朋友在印度买的手串,小叶紫檀的,你试试看”说着,朱局长将盒子递过来。
王林溪浑身冒汗,不知道如何是好,他瞟了身一眼身边的王沐晨,渴望得到他的帮助,他看到,此时王沐晨脸色阴沉,看不出一点血血色。他知道,他内心肯定承受着煎熬。这个时候只能靠自己了。
她推着那个盒子,“叔叔,谢谢啦,我不能要这么贵重的礼物。”她将贵重两个字念得很重,给自己寻找一个恰当的借口。
“哪里贵,这就是咱们这稀罕罢了,在印度,满大街都是这些串串儿”朱局长解释道。
王林溪执意拒绝,朱局长接过盒子,打开了重重机关,一块红色的丝绸显露出来,等打开系在丝绸上的蝴蝶结后,一串细腻、圆润饱满的珠子才露出真身。朱局长在裤腿上擦了擦手,拿起手串执意套在王林溪手腕上,王林溪将手藏在身后,朱局长尴尬地笑着看着她。
“子筱——”王林溪希望他能劝一劝他的父亲。可是,八条耸耸肩,双手一摊表示无奈。
王林溪又用胳膊捣了捣左边的童欣冉,她似乎沉溺与另外一个世界,任凭她怎么捣,她一点反应也没有。
“叔叔,要是她不想要,就——就先收起来吧,以后再——”王沐晨试着解围。
“那怎么能行,再送不出去,我不敢回家,子筱母亲安排的重要任务”,说着,他看了看坐在副驾驶上的儿子。八条严肃地点头配合。
狭小的空间空气凝固,场面一度僵持。
姜还是老的辣,朱局长趁着王林溪不注意,将手串套子她手里的饮料瓶上。
“接到了就不要往回送了,算是帮帮忙了,我也很难的”朱局长一脸委屈地近似于哀求道。
手串像是一个聚能环,饮料瓶里的水开始沸腾随即蒸发。
王沐晨长出一口气,往门边挪了挪屁股,和王林溪保持两拳距离。
送出去手串,朱局长有些兴奋,打开了CD,音乐从音响中传出来……
刘大哥讲的话理太偏,谁说女子享清闲。
男子打仗到边关,女子纺织在家园。
白天去种地,夜晚来纺棉。
不分昼夜辛勤把活干……
朱局长的手跟着节奏拍着方向盘,小声哼唱。
“爸爸——”八条给父亲递了个眼色。
朱局长迅速领会儿子意思,“真不好意思,你们年轻人不喜欢这个,我这还有许巍,王峰,周杰伦,对,周杰伦你们应该喜欢——”
“不用麻烦,我们都行!”童欣冉终于发声。
车辆很快到了王林溪家门口。这一次,八条依然绅士开车门,朱局长也将车熄火,走了下来。原来,车外不远处,王林溪的母亲正在等在门口。
“叔叔,那是我妈妈”王林溪介绍说。
“哈哈,我们认识的时候还没有你呢”谁知朱局长一阵大笑后说。
王林溪一脸茫然。
“溪溪,我们是高中同学。”王林溪母亲说。
“溪溪他们两个这个月底开学,子筱说想早点去,我也拗不过他,咱们这样,原计划提前两天,你看行不?”朱局长说。
“行,早去早熟悉……”王林溪母亲说。
“那好,我就不停了,下午还得开会呢——市里”朱局长挥了挥手说。
“好,路上慢点”王林溪母亲客气地说。
“叔叔,不用送我了,我去找溪溪玩会儿”,童欣冉挥手致谢。
“我也不坐车了,我去买点东西”王沐接着说。
朱局长笑了笑,说了声“好”便钻进车内,拐弯掉头,白色的奔驰车消失在胡同拐弯处。
王林溪环视四周,她的眼前再也寻觅不到王沐晨的身影。
童欣冉告别王林溪,向王沐晨的方向追去……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