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司南:“既知花期,又知舜华,那所有为此付出的等待,都可以被等价替换为一个词期待。”予南安
……
几个时前,南京,鼓楼别墅区。
魏经换了一身深空灰的长夹袄,西裤裤缝熨得笔直,连眼镜框上的死角都擦得干干净净,显得干练又正式。
他显然不太习惯眼镜片如此干净,室外的阳光,透过树脂镜片毫无保留地穿进眼底,刺得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身边停着一辆贴了膜的黑色雷克萨斯,在这空旷的、以白色柱子为基调的大理石庭院里,显得格外突兀狂野。
哪怕他一贯素来脸上是个温润神情,站在这辆豪迈的轿车旁边,也无端敦衬出了几分清寒冷峻之色。
他时不时地看一眼手表,又看一眼门口的方向,像是在等什么人。
频率却很低。
像是等得漫不经心的。
视线飘来飘去,时不时会扫过雷克萨斯那贴了膜的玻璃车窗,黑色的玻璃犹如镜面,映出了他这副半眯不眯的倦怠神情。
只当这时,他才会顶着太阳光,微微掀开眼皮,盯着自己的镜像怔怔出神。
江司南。
这个名字就这么毫无征兆地从脑海里蹦了出来。
原因无他。
此刻,两个饶神情,实在是太像了。
魏经的眼神陡然之间复杂起来。
印象里,他似乎一直是这副样子,眯着眼睛看人,神情倦怠,一副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不把所有事放在心上的样子。
简直是目中无人。
只有在看景师妹的时候,才会努力睁大眼睛,让人从他眼底,读出些兴味盎然,又叹又赞的味道。
偏偏又生了副白脸的皮囊,阳光下穿着一身白,这么一来,连着那副倦怠神情,瞧着也莫名其妙染上了几分“高人风范”,似有些不屑为伍的清高。
魏经一贯是看不惯他这个样子的。
可他今却莫名产生了一种荒谬的想法。
可能……他一直眯着眼睛,是被这太阳光晃的?
这个想法一出,他立马竖起了否认的念头。
不可能。
肯定是巧合。
就算是太阳光晃人,那他在组会上的拍桌子,郁菁老师的公开课上打瞌睡,那也是不争的事实。
他根本只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两个念头在他的脑海里交织盘旋,某些念头他想努力地从脑海里拔出去,却发现这荒谬的念头越陷越深。
他越想越荒谬。
到最后,脑海里纷乱的思绪,全都定格在了在凤阳的那一个晚上。
他对着他,第一次心平气和地伸出了右手。
“老魏,联手吗?”
“来一场王对王的较量。”
他盯着自己的镜像,神情有些茫然。
他心底清楚,他对他的感激和人情,其实都是客套。
是那个人从到大,交给他的,笼络人心的手腕。
明明……他该恨他恨得牙根直痒痒。
闹了一出恶作剧,害他提心吊胆地以为媛被人……
当他慌里慌张失魂落魄离开的时候,是不是他正躲在宿舍里佳人在侧,逍遥快活?
然后用那低促又恶劣的笑声,期待着自己上当受骗之后,恼羞成怒的样子?
魏经忍不住低低嗤了一声。
真幼稚。
都这么多年了。
这男人还是这么幼稚。
他在心底里发泄了一通,脑海里荒谬的感觉却始终无法消散。
他觉得自己今整个人都不太正常。
可能是因为今要带着媛见那个男人……
所以,连带着自己,整个人都不正常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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