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予安微讶:“江司南,这都不像你了啊。”
“以前你可是劳模,实验间隙还捧着只手机看文献,一秒钟都不敢浪费,怎么现在这么有空??”
江司南斜睨了她一眼,轻“呵”一声,“没良心,你想听我讲情话就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
景予安:……
我不是!
我没有!
别瞎!
手里的瓷碗轻轻一放,景予安转头,气鼓鼓道:
“哇,你这个人,还有没有点求生欲啊??!”
江司南顺手接过了她的瓷碗,海绵在碗底熟练地一转,头也没抬,“我要是现在特别有求生欲,你这会儿还会这么张牙舞爪地跟我讲话?”
他特地咬重了“特别”二字。
这话景予安委实没听懂。
她懵了一懵,茫然地应了一句:“啊?”
江司南放下手里的东西,看着她懵懵的样子,目光大胆且红果果地上下打量了一圈,语含深意:“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景予安再懵。
那双大眼睛澄澈明净,微微睁大,接触到他如此“大胆”的目光,甚至有些无措,“呃?”
江某人很想捂脸。
可惜手上的洗洁精不允许。
“我……汤圆,你不会以为,一个成年、且正常的,大龄光棍男青年,把你一个人,带回自己家,是对你没有任何企图??!”
“我若是这会儿变着法子哄你开心,求生欲满满……你觉得,我这应该是个什么意思?”
完,他甚至十分“风骚”地冲她眨了眨眼,“试图努力地让她感受到”,他“正经”且“成熟”的“男性魅力”。
景予安:……
她光洁白皙又饱满的耳朵,几乎是瞬间开了酱油厂。
又羞又窘的她,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泡泡,犹豫了两秒,抓了把大的,避开了眼睛要害,直接糊上了他的脸。
“哈哈哈哈……”
江司南早就看到了她的动作,躲也没躲,看着她得逞之后得意洋洋的表情,目光含笑。
语气却透着阴恻恻的危险气息,“笑够了?”
景予安汗毛一竖,再一联想到他刚刚讲的“企图”,笑容僵在脸上。
他往她的方向靠了一步。
左手伸进了水池里,划拉了两声。
景予安后背一僵。
哦豁,玩脱了。
怎么忘了这个男人气又记仇??
这、这可是他的地盘,力量悬殊,今晚要是被这么吃干抹净,我找谁理去?
怎么办?
现在认怂?
不行!
怂是不能认的!
她脑子里一会儿是他危险的语气,“企图”,一会儿是他危险的动作,“划拉着泡沫水”,轮番打转……
还能怎么着?
闭眼认命呗!!
嗯,这不叫认怂。
这叫形势所迫,先把他顺毛了再……
她闭上了眼睛,细长的睫毛微微打着颤,唇色是鲜明的艳,微抿,却诱人采撷。
预想中的凉意并没有到来,脸颊上反倒是多了一抹温热,短短地停,短短地留,却无端端漫出一股子瓜瓞绵长的情意。
景予安再睁眼时,眼前的男人忍不住低笑出声。
那欢笑声短促又恶劣。
那调戏的语气一字一顿。
“英贼、心儿,没、贼、胆儿。”
笨蛋,我哪里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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