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洗!!”
“我只是想麻烦你帮我去借个吹风机!!”
完,气鼓鼓地自己抱起衣服进浴室了。
一扇大门,摔得震响。
景予安看着里头的灯亮起,在毛玻璃上投下来一片阴影,唇角的弧度微微上扬了几分。
像只餍足的狐狸。
病床上的插头在靠近右手边,吹风机的线不够长,刚刚好够得到他的脑袋。
他右手又不能抬,左手抓着把柄,要整个把手绕过去才能吹到。
由于不太擅长用左手,这个姿势看起来十分滑稽。
景予安叹了一口气,走到床边,朝他伸手,“给我,我来吧。”
“你转过去。”
江司南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成功顺了毛,“嗯”了一声,乖乖照做。
她右手握着吹风机,左手修长的手指,穿过他的头发,就像是在撸一只特大号的猫咪。
江司南舒服得眯了眯眼,脸上又换上了那副慵懒的神情。
他的发质有些硬,洗发水的香气散开来,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柠檬香。
又暖又温馨。
等头发完全吹干后,她还十分细心地摸了摸他的领子,把头发上不心滴下来的水珠,也一起吹干。
又把热风档换成冷风档,手挡在出风口,确保里头吹出来的全是冷风,才拔羚源,把线绕好,重新塞回原来的袋子里。
江司南看在眼里,心里头浮出来的,全是欣赏与满意。
习惯和教养,是人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东西。
纸袋的燃点是130度,塑料是256度,对于电风吹通电之后的电热丝1100度来,都是轻易就能达到的温度。如果不先调到冷风档吹凉,而是直接塞回密封的袋子里,很容易出危险。
无论这个动作是出于习惯,还是教养,这份细心都是难能可贵的。
他轻笑一声。
他发现,她似乎格外容易在这些细节上,给人带来惊艳。
而他本身,就是在细节上习惯处处留心的人。
从前他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和实验室里的某些人,总是没有办法相处愉快。
现在,他好像突然有了答案。
想通了这些,他眼底笑意愈盛,像一品端方美玉,独独为一人绽出华光。
安安,汇演的那晚上,我讲了很多话,我不知道其中有一句,你还记不记得。
那是我在这场感情里,对你的初衷和承诺。
“我不想彼此羡慕。”
“我想成全。”
“彼此成全。”
安安,我定尽我所能。
让你盛放。
……
蔡主任全名蔡文莉,是凤阳人民医院久负盛名的妇产科专家。
而丁海刚,是她手下最尴尬的学生,没有之一。
全凤阳医专来看,他成绩好,技术过硬。
但偏偏就是个死心眼儿,金眼银外,统统不想去,就一根筋地和妇产科死磕到底。
但是,这妇产科可不像别的科室,大部分丈夫都没办法忍受自己的妻子暴露在别的男饶目光下。
哪怕是出于问诊需要。
故而,绝大多数时候,丁海刚都活在众人鄙夷的目光里,还有同科室其他女医生同情的目光之下。
虽然大家表面上都很客气。
但这个项目的到来,就像是压垮了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利益冲突,撕碎了众人脸上的最后一块遮羞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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