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徐熙媛推了他一把,“赶紧走吧,再晚就真迟到了。”
……
数九寒冬里,两侧漏风的舞台上,女主持人手里的提词卡,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她看向台下的李林。
李林冲她无声地点零头。
就在她终于长舒了一口气的时候,突然,从舞台旁边,走进来四个人。
女主持人对着突然冒出来的四个人,懵了一懵。
不是一共有17个人吗?怎么只来了4个?
她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去,只好又看向李林。
李林眉头深锁,最终还是对着她抬了抬头。
女主持人会意,不动声色地把18号的提词卡收到了最后,冲着两边的工作人员使了一个眼色。
工作人员会意,立马拉上了幕布。
字正腔圆的普通话,随后在这座大厅里响起。
“有这样一群人,他们在默默守护在……”
“下面有请药学院的同学们,为我们带来音乐剧国士。”
……
幕布被拉开了,轻柔的钢琴曲浸在微凉的空气里,衬得这个故事的前半段愈发哀凉。
魏经饰演的药师李,站在楚岳赟扮演的牺牲同袍的遗体前,久久不语。
伴唱是实验室里,声音极好听的一位师兄,他站在幕后,唱着唱着,忽然自己先哽咽起来。
“战士走了有人立碑,先烈走了有人立传,可你走了,午夜梦回,是否还有人记得你的名字?”
“医者能医而不能自医,一脚堂一脚地狱,谁懂你的战战兢兢,谁懂你的如履薄冰?”
“你的孩子还在课堂,他的眼里没有死亡,谁的眼中常含泪水,却要微笑着告诉他将去往远方?”
……
大礼堂里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红了眼眶。
当“药师李”阔别“付医生”,再一次前往新的战场时,台下,已经能听到声的抽泣声。
台上,徐熙媛看着魏经的背影,心口一涩,眼泪止不住地流。
宽阔的背影与记忆里的影子重合,她忽而抬起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又在乐声里,默默垂下。
她的音都是颤的,唇角却努力要撑起一片笑来,景予安慷慨激昂催人奋进的arsky,此刻,更像是一出精心设计的反讽,一场覆水难收的悲剧。一位肝肠寸断的妻子,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她心底里,经历了太多故事的男孩子。
壮美又凄然,戛然而止。
那两道身影,却在众饶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
一分钟后,不知是谁,带头先鼓起了掌。
药院17个人,在场上,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地从台后走出来,冲着台下的人群鞠躬谢幕。
梁琴抚了抚波澜壮阔的前胸,眼角的湿意还未褪干净,冲着李林开口的声音,略略带了些鼻音:“怎么样,等得值吗?”
李林面上还是有些不悦,“现在的年轻人,稍微有点才气,就开始摆谱了。难道,你想助长这种风气?”
梁琴叹了一口气,“我,老李啊,你怎么看不出来呢?”
“这个江司南,二审的时候穿成那样,费了这么多心思,又是改曲子,又是找理由的,必然是极其看重这次表演。”
“可为什么这次彩排,他却偏偏带人,直到最后几秒才到?”
李林皱眉:“你的意思是……?”
“这里头,一定有什么问题。”
“我觉得,你不如去问问你那个好学生,刘伟清,看看他怎么。”
李林点零头。
梁琴也点头,恢复了她一贯妩媚美艳的形象,“那我们现在,就继续看表演吧。”
……
观众席上,两道视线在景予安的身上流连。
虞欣茹看着台上一身一字肩白裙,仙气飘飘的景予安,冷哼一声,嘟囔了一句,“丑鸭就是丑鸭,再怎么打扮也成不了白鹅。”
她马上又想起了她在宿舍里讲的“不会跳舞”,心中警铃大作。
她到底会不会跳?
她那时候,是不是一直在看我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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