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不肯继续说下去,眉间的哀痛之色令人动容。
宁淼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冰哥,你还有阿翼,还有我。”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瞬,回过神来,宁淼不知所措。
长年执木矛的左手抬起宁淼的下颌,冰山男低下头,将唇印上白冰的。
如清风掠过,蜻蜓点水。
“宁。”
又是一个字音,宁淼望向幽蓝深邃的瞳眸,那是双漂亮会说话的眼睛,宁淼不敢猜测里面装着什么。
族巫大人很慌。
白翼哇哇叫,扑上来将自家小雌性锁进怀里,不管不顾要亲亲。
宁淼偏头闪过两次,就任由白翼固住后颈,仰起头承受男人急促到毫无章法的亲吻。
等到这货亲够了,宁淼淡淡的唇色已变得鲜红,上唇微微肿起。
白翼像只餍足的兽,舔舔嘴角,“哥,宁好甜。”
我擦,经验交流呢。
作为纯爷们,宁淼很忧伤。
是时候强行带一波节奏了。
“冰哥,阿翼,大鹏究竟是啥东西?”
旖旎微妙的粉红气息慢慢淡去,三人心照不宣,吃饭,谈正事。
“大鹏是来自天空的杀神,我们兽人的天敌,他们生活在很远的地方,在天的尽头,只有在雪月变长的时候才会到赤月丛林来。”
白翼轻轻说,“大鹏浑身上下盖满黑色的羽毛,木矛根本捅不动。”
“那你们躲进山洞,别出去啊。”
“如果躲起来,他们会把山洞震塌,”白翼苦笑,“抓到人,他们就会走。”
宁淼瞪出眼白难以置信,“二十年前,从山洞走出去的人,是你们选出去的?”
“当年,族巫第一个走出去。”
白翼低着头,一字一句说得极慢,“我生着病,族巫说,要用我做神祭。阿父,走出去,替了我。”
白翼闭上眼睛,紧握拳头,“大鹏,吃掉了祭品。阿父他们,什么也没留下。”
“后来,虎河叔做了族巫。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族里有人传,是哥招来了大鹏。”
“阿翼,冰哥......”
宁淼根本不知道如何安慰。
至亲惨死在眼前,自己却无能为力。
“所以我不会走,”白冰的声音透出冷寒,“我要报仇。”
宁淼第一次见识三月星的雪月,巴掌大小的雪花从天而降,气温断崖式下降。
大雪一落三天,到雪月一日,凭借在北方工作多年的手感,体测零下二十度。
山洞口整日烧着木炭,仍然觉得干冷,宁淼无比怀念暖气和空调。
今年有新制的工具,铲雪的速度加快不少,尽管如此,雄性兽人们还是会花去很长时间清理驻地附近的积雪。
宁淼哈出一口白气,搓搓手,接过白翼端到床前的瓷碗,呼哧呼哧喝粥。
“阿翼,冰哥回来没?”
“快了吧,”白翼小心拨弄着火苗,担忧地看看洞外黑沉的天,“那地方不远的。”
宁淼穿上三套兽皮衣裤,帽子,手套,围巾,靴子,全副武装像只小企鹅似的一点点挪到山洞口,天是黑的,地是白的。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