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看着她的举动,被吓了一跳,周围的人眼见此处有些状况,怕波及自身,稍稍散开了些,那黄衣人想趁乱离开,却被陈方新的眼神死死盯着,只有待在原地。
单寄鸢默然片刻,手中掐诀,向那金锁一点,金锁居然亮起一阵白光,然后突然散开成一个防护罩,防护罩上面有隐隐的符文流动,却是比那日他们遇到的商岳的防护罩强上不知多少。
周安见到此景,恍然而悟,怪不得她觉得此物眼熟却又好像没见过,原来是那日单寄鸢和她说起自己的身世,提到过她的护身金锁。此物当时被谋害她的人拿走后,就失落了,周安曾经详细问过此物样式,单寄鸢那时候还小,所以记忆不详,不过描述之下周安也有大概的印象。
此物看来和周安本人没有关系,周安有些失落,但是接着,更大的困扰笼罩着她。她为何能激发此器?
这是单寄鸢母亲传给单寄鸢的法器,按理说只有她们母女二人能发动,即使周安和单寄鸢母亲有什么亲戚关系,但是不经过血脉传续法阵认主,按理说不应该能发动一丝一毫,可是刚才的情景大家都看到了,周安明明是能激发此物,只是激发不全。
单寄鸢收了金锁的法阵,低着头,不去看周安。周安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这事,她自己都是云里雾里,只好把求助的眼神看向周梦熠。
周梦熠显然也是不明就里,但是此处人多,不是说话之地,她向陈方新使了个眼色,目视黄衣人,便上前拉住单寄鸢往回走。
陈方新来到黄衣人身边道,“此物乃我师姐传家的护身法宝,不知怎么落到道友手中,还望道友回去与我等详细说明。”
黄衣人苦着脸,“我冤啊,”他指指周安,“这东西的来历我都和这位道友说了,我说的是真话。”
周安瞟了他一眼,她现在自己都解释不清,还顾得了他?而且她怎么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陈方新道:“道友不必害怕,不周山大会期间,我等不会在万仪馆生事,若是道友来源正当,我等也不会为难。但是此物关乎我门中人命,道友若是心虚一走了之,无论千里万里,我等必然要追杀道友至死。”
黄衣人思考了半天,皱眉道;“去就去,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们若是屈打成招,这神昭门作为地主不会放过你们。”最后几句话,他故意说得声音很大。
陈方新笑了笑,不再多言,只是做了个请的手势。
黄衣人刚才虽然说得大义凛然一样,但还是磨蹭了许久,见周围人只是远远围观,并无一人为他出头,包括一些门派弟子,只得硬着头皮向周梦熠单寄鸢的方向而去。
几人回到长平门所在,在客厅坐下,周梦熠对黄衣人倒还客气,还着弟子为他奉茶,黄衣人这才神色缓和下来。
“还未请教道友如何称呼。我等请道友来别无他事,只是道友刚才也看到了,这件法器的主人正是我这师妹,她必然要将此物收回的。只是当年她失落它时年纪尚小,想细问道友,这么多年此物如何辗转到了道友手中的?”周梦熠开口道,声音温和。
黄衣人呷了一口茶,神色镇定许多,“在下吴昆,我刚才和那位道友说了,是从一名死去的道友身上捡的,这是真话。”
“我也算个小小的法器师,”说到此处,吴昆声音有点不自信,抬头看看周梦熠只是微笑看着他,没有嘲笑之意,才继续道,“只不过资质太差,也只能自己胡乱修炼,不过我看法器材料的眼光还是有点。你们也知道,法器师要有成就,消耗是很大的,所以就想趁着不周山大会来这里兜售些东西换点材料。这金锁是我好几年前在温林郊外,从一个人的尸体上捡的。当时那人已经死了好几天,也不知道怎么死的,我也是看到那人身上有东西闪光,才大着胆子看看,一看我就知道这金锁的材质不凡,硬着头皮把它拿到手了。我用法阵探查后就知道这东西已经认主,只是如此好的东西我从未见过,虽然用不上也舍不得扔,就留到现在,想在万仪馆看看能不能寻个也爱惜良材美质的道友将它收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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