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四爷背对着惜珺道。虽说他觉得小格格不过是用自己的医术为自己避了个孕,可是总还是觉得她擅自做主了一些。
惜珺想挣扎着起来,可是刚刚半蹲着,现在又在地上坐了这会儿,腿脚都麻了,根本爬不起来。
“哎哟!”
她还是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可是一只脚被自己的身体压了半天,此刻已经酥麻得不能控制,所以刚刚起来一点儿,一时支持不住,便又跌坐了下去。
突然,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只大手拉住了她的胳膊。紧接着,另一只手从后背抚上了她的肩膀头。
“别动!”头顶传来四爷仍旧冷淡的声音。惜珺乖巧地顺着四爷的力量,将自己完全交给他,不再做多余的挣扎。四爷拦腰将她抱了起来。
到底是心疼的!刚刚他也不过是一时气性,现在解释清楚了,他自然是不想看着惜珺难受了。
待四爷将她抱到侧间的软塌上,然后又亲自脱了她的花盆底子,放在自己的腿上揉捏着。
惜珺一时有点懵,明明这位爷刚刚还一副气得无以复加的样子,怎么此刻又对自己这么温柔?
“以后不许再有任何事情瞒着爷?”四爷突然道,“若是再让我发现你胆敢自作主张,爷可没有这么好哄了。”
惜珺心头顿时一紧,自己“骗”他的事情似乎有点多呀!这若是件件都跟他坦白,只怕会将他吓死。
“妾身知道了,但凡与贝勒爷有关的事情,妾身都会跟贝勒爷商量,再也不自行决断了。”惜珺挑词选句,磨砺两可地道。反正她想要的那个打算,也四爷本身也无关,自然不必告诉他。
“你那个准妹夫说话可是呛得很。本贝勒爷问他吴先生的病情能否用比较缓和的法子,他直接就说如果再不行切除之术,吴济昌就活不了多久了。”四爷一般揉着小女人的小腿,一边道。
“贝勒爷,妾身当初与爷也说过。若是良性的肿瘤就要用西洋的法子去掉。妾身瞧着吴先生那包块,只是是可以活动的肿瘤,若是不早日切掉,只怕真地会累及他其他的脏器呢。”惜珺敏锐地觉察出陈容远的意思道。
“肿瘤?这是什么病?”四爷一脸雾水地看着惜珺,他虽然不懂医术,可是也从未听说过这样的名称。
“妾身说的就是吴先生体内的那个可活动的包块。就跟一个突出的痦子一般,长在了他的体内,就像囊肿起来的小土包。”惜珺怕四爷不懂,一边说,一边比划,“爷,照着陈大夫的意思去做,妾身看他看病看得很准的。”
“你就这么信任他?”四爷手上的动作一顿,撇过头顶着惜珺道。
“贝勒爷,不是妾身信不信任他。而是他的济和堂天天客流如织,这贝勒爷也是看得到的。若是他没有什么真本事,那又如何将济和堂做得那么好呢?”惜珺据理力争地道。
四爷被她这样一说,又无话可回,只好略带烦气地道:“可是,若是由着他在吴先生身上拉一个口子,那也是极其危险的。万一失血过多,而且那得多疼呀!”
“贝勒爷,妾身听说过西洋有一种药物,给人服用了,他就感受不到疼了。”惜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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