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这么傻,肯定会在熬不住的时候说出来。”李氏道。
“再等等看吧。反正他也知道,说出侧福晋,他也活不下去。奴婢觉得,贝勒爷兴许会处置了他。”蓝芯道。
“你这话是何意思?”李氏听出了蓝芯话中有话。
“奴婢观察着贝勒爷从宫里头回来后,并没有亲自去查这件事,而且也没有很着急来查。这说明贝勒爷对苏格格落胎一事并不是很重视。只可能是贝勒爷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件事更让他在意和重视。”蓝芯道,“但是,贝勒爷这回又没有大事化而是一直派人在拷问小康子,似乎志在必得。”
“你说这么多,到底是什么意思?”李氏略有些不耐烦地道,她一向没有蓝芯沉府深。
“奴婢觉着贝勒爷或许不想真地查出这件事,或许贝勒爷心里已经有了判断。侧福晋,这件事最后就终结在小康子那里。”蓝芯说道。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越发听不懂了。”李氏道,“贝勒爷他自从那次被三阿哥说漏了嘴后,就不怎么过来了。蓝芯,如今你也看到了,他明显是对那个钮钴禄会很上心。咱们好不容易布下此局,居然就这样轻而易举地破了,反而引火烧身呀。”
蓝芯也在心里跟着叹了一口气:自家主子在贝勒爷心里的位置真地是大不如前了,今时不同往日,同样的事情过去有效,现在就没有效果了!
“侧福晋,您给贝勒爷生了一子一女,如今身上还有胎,贝勒爷不会忘记您的。依着现在的情况看,咱们再不可轻举妄动了。如今,咱们就好好守在这里,守着二格格,三阿哥和您肚子里的小阿哥,贝勒爷自然也不能不来看孩子的。”蓝芯道,“如今只能以守为攻,再不可轻举妄动。”
李氏心不甘地点点头,但是蓝芯说得对,她也知道自己如今在四爷面前不如以前了。
那边,福晋那里得了刑讯房的回禀,一时之间有些踌躇。
“嬷嬷,那个贱奴居然一直不肯再开口。我看这次的事情,应该与东小院那位有关,也只有她敢在这个时候动手。可是那个奴才不松口,咱们也不能怎么样。”福晋皱着眉头,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鸟笼子里的鸟儿道。
“是,这次八成是东小院的那位做的事情。小康子打死都不肯说出来,只怕是收了人家的银子。或者说是怕说出来,他也是死路一条,才不肯说的。”周嬷嬷道。
“既然如此,我们要想办法消除他的顾忌。不如我亲自去问问他,保住他一条烂命,只要能将东小院那位拉下水,怎么都可以。”福晋道,眼中有兴奋的光,能将李氏从四爷心里划拉下来,一直就是她心里最想要做的事情。
“那老奴就陪着福晋去问!”周嬷嬷点点头道,“只是那种地方,怕脏了福晋的眼睛。”
“只要能将李氏拉下来,我们不能错过这次这个机会。”福晋道,“让她们出来给我换一身衣裳,本福晋现在就要去问那个奴才。”
福晋在丫鬟的伺候下换了一身深色的旗装,又重新戴了一套彰显福晋地位的头面,这才扶着周嬷嬷的手去了刑讯房。
门口守卫见是福晋来了,差点没惊掉下巴,因为福晋从没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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