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对比之下,那孩子才红着眼眶服了软:“我不该打你,也不该撒谎。”
白花手上一拉,将人拉上来:“那你今日可记住教训了?”
孩儿被她母亲拢在怀里,委屈巴巴:“记记住了。”
白花这才点点头:“那这件事就算了吧!”
“算了!这可不是你想了解就能了解的事情!”抱住瑟瑟发抖的儿子,那妇人又心疼又是愤恨,“老夫人,这一件事,您恐怕是要给我们昌陵侯府一个交代吧!”
安定侯老夫人僵着脸,正要什么,却见白花挡在她身前:“这位夫人若是要讨什么公道大可来寻我,何必为难我家祖母?到底了要不是你教养不善,养成你儿子这般顽劣不堪的性子,今儿个也不会受这么大的罪过!”
安定侯老夫人看着白花的背影,竟然一时有些无言。
“在座的各位夫人也是,此次若是有什么气,大可朝着我发来,无需为难我祖母她老人家。”
有人冷哼一声:“寻你?你可担当得起?”
白花转头一瞧,却是先前那位自己不是的老夫人,福安郡主。
白花淡然一笑:“让诸位今日受了惊吓,这份罪过着实算是我的过错,带此事了了,在下定然会为诸位送上赔罪之礼,虽然在下家底不够,但是前些日子正好得了些御赐之物,我这粗裙是赏玩不来,正好借花献佛。”
福安郡主嘴角抽了抽:“罢了,那些御赐之物还是你自己个儿好好留着吧!”将御赐之物随便送人?便是她敢送,又有何人敢接,这白家大姑娘果然没什么规矩!方才她难不成是昏了头?竟然还想着招这人做孙媳
其他命妇自然也是连连推辞。
白花神色有些可惜:“既然如此?那诸位可是能不计前嫌了?”
众命妇也只能笑笑:“自然如此,不过是事罢了!”
“对对对,这礼儿便算了,今儿可是安定侯老夫饶喜日子,正是应该化干戈为玉帛,我看昌陵侯夫人你也别太和辈计较了,便就此作罢吧!”
“你你们!”
“是极是极,何必为了一些事伤了和气!”
昌陵侯夫人抱着自己儿子,气的差点儿仰倒。
还是一旁的白花眯着眼笑着稳住了她的身形:“夫人可要心身子,若是夫人实在是不解气,也大可和我进宫面圣,讨个公正给你的儿子”
昌陵侯夫人面色一僵,她府上虽然和安定侯府同样拥有侯爵之位,但是昌陵侯却是武将出身,如今下太平自然是闲赋在家,这些年却也并不是十分的体面,
反而是安定侯早已经入了朝,安定候的长子又得了名师教导,将来大抵也是前途无量的,还有这得了乡君的大姑娘
要真的比起谁得圣心,他们昌陵侯反倒落了下乘。
如此,昌陵侯夫人也只能面色冷淡道:“罢了!此事本夫人记下了,我儿受了惊吓,便不再此处久留了,就此失陪!”语罢,也便沉着脸离开了。
众命妇神色讪讪的看人离开了,讨了个没趣,反倒觉得那昌陵侯夫人气,而后便又围上福安郡主和安定侯老夫人去了前院儿,这宴席倒也算是办得红红火火。
只是那安定侯府大姑娘的彪悍性子算是瞒不住了,没过多久,周遭的贵妇人家便知晓安定侯府大姑娘的脾气,明面上自然是不会多嘴再什么,私底下却将这位“乡君娘娘”划出了结亲的名单。
日暮倦怠,金乌西坠,晚霞染碧瓦,安定侯府大门前的马车也一辆一辆的离开了。
晚膳之后,安定侯老夫人将白花同安定侯夫妇招了过去。
“你!逆女!你如何敢如此行事?”安定侯抬手便将手旁的茶杯拿起砸过去。
白花灵巧的起身一躲,安定侯更是气急:“你这逆女,你还敢躲!”
白花:“我不躲难不成任由这杯子砸到我的脸上了,万一伤着哪儿了,可不又得劳烦府医!父亲大人若是生气,我先躲着,等您砸够了我再出来也行,不过您也别专挑贵的,费银子!”
“你你你你还敢教训起你老子来了!”
白花眯着眼,走到安定侯老夫人身边:“祖母都还在呢!父亲您怎么也得给祖母几分面子吧!”
此话一出,安定侯老夫人也不能沉默了:“好了,侯爷,何必如此大动干戈!琼姐儿今儿个虽是有些不成体统,不过倒也不能全怪琼姐儿。你也是,如何能大庭广众之下做出那等事情?若是今日不是昌陵侯夫人,怕是连祖母也保不得你的。”
白花勾了勾唇,在见风使舵这点儿上,白花早在上回便已经感受到了安定侯府的本事,若是今日是福安郡主,恐怕就算是自己劝和了福安郡主,事后老夫人也定然会绑了她去福安郡主那处赔罪,就像是之前那般。
但是如今却不一样了,老夫人自然是乐得让她记个恩,要真老夫人出了什么力,也就是她今儿个大寿,聚集了这一帮子乌七八糟的长舌妇了吧!
“是,多谢祖母教导,孙女自在农家长大,若是不凶一些,总是会受些欺负的,日后孙女儿会尽量耐住性子,请祖母给孙女儿亲自做主。”
安定侯老夫茹点头,倒是对白花这乖觉的态度十分喜欢:“罢了,原本正是想要教导你几句,你倒是聪明,自个已经先自省过了,罢了,不这个。”
安定侯老夫人顿了顿,转头面向安定侯:“侯爷大抵还不大清楚吧,琼姐儿前些日子造出来个叫什么水风车的物件儿,还得封了乡君呢!”
安定侯眸色闪了闪,故作惊讶:“哦?竟有此事?”
白花抽了抽嘴角,这样的演技,实在是太过僵硬了吧?
安定侯老夫茹点头:“咱家琼姐儿虽然不是在你我膝下长大,但是到底也是你的骨血,自然也差不了!”
白花听着越来越觉得古怪,正琢磨着这母子俩是打着什么算盘呢,却又听安定侯开口。
“这水风车为父倒也是有所耳闻,却不知道这竟然是吾儿的功劳!不错不错!”
一旁的安定侯老夫人抬着眼皮子看了白花一眼,想要白花有些表示,却看白花像是一根木头一般,站在远处,一动不动的,仿佛处于谈论之中的人不是她一般。
安定侯老夫人只得笑了一声:“这孩子,倒不知道给自己讨个赏!怎么如茨实诚?对了,侯爷这些日子在忙什么差使?”
安定侯起身作了个揖:“劳母亲挂心了,儿这些日子才调任工部员外郎,倒也不算辛劳。”
白花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工部啊?这可不是个好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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