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点点头,补充道:“剩下的七十五两银子,是你浪费我时间的补偿。本来应该要八十两,但是抹个零头,整整一百两,没有意见吧?”
萧副将这才算是明白,自己仿佛是帮偏了!顿时神色又是一变,瞬间看白花的神色就变成了审视:“你什么时间那么宝贵?值八十两银子?”
白花理所当然道:“我在这儿整整浪费了半个时辰!知道半个时辰我都能赚十个八十两了吗?收这么点儿算是便宜你们了!快给!不然就打着欠条!”
萧副将上下打量了一番白花,神色变得严厉起来:“姑娘,在本将军面前撒谎可不是那么容易糊弄过去的!”
白花皱了皱眉:“你要回有能耐能查,自己后边儿查去,我行的直坐的端不怕你查,不过银子先拿出来总没问题吧?”
冯淙铮忙在一旁帮腔:“怎么能先拿出来?万一你的是假的呢?这事儿我们要先查了再确定!”
白花也不欲与他们多争辩了:“好吧!那先立个字据,若是你们欠债不还,我击登闻鼓告个御状不算是过分吧?”
萧副将拦住欲要跳起来和白花放狠话的冯淙铮:“不算是过分,先写,有京兆府的捕头作证,你大可安心!”很快,字据被一旁准备好的刘捕头弄了来,两方还真的就盖了手印儿,一式两份放好了。
“既然如此,那过几日我再来找你们便是。”着,白花便神色冷淡的转身。
“哎等等!”萧副将却抬起了手,前面两位将士拦住了白花。
白花转过身:“萧副将,这是什么意思?”
萧副将笑了笑,窜脸胡子的脸看着不大憨厚,反倒是有些凶相的模样,就连笑起来也带着一点儿狰狞:“方才了这方赔偿之事,那我们冯将军之子被你打成这个模样,你又当如何赔罪?”
白花顿了顿,得了自己应该有的公平,她也懒得纠缠:“这儿。”
白花掏出一锭银子:“这十两银子拿去买些金创药也够了,至于那皮肉之苦,算是给你冲动不顾后果还有嘴巴不干净的一点儿惩罚了。”
冯淙铮呆呆地接住那十两银子,面上竟然是面红耳赤,不知道是羞愧还是恼怒自己挨了一顿打竟然也就值十两银子!
“光是十两银子就完事了?”萧副将却仿佛不打算放人了,“伤了冯家三公子,当街鞭打朝廷命官,你一个平头百姓恐怕没这么容易用些钱摆平吧!”
冯淙铮看着站在包围圈中央,一个人孤零零的面对萧副将的为难的白花,莫名的觉得有些欺负人了。
但是捏住手中的鞭子,又想起之前那女人那样威风凛凛的模样,这一次,她还能如先前那般硬气?不上心头在期待什么,一时之间,冯淙铮竟然也犹豫着没出声。
一旁的刘捕头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去:“萧将军,这是不是有些”
萧副瞥了一眼冯淙铮,而后将抬起头睥睨道:“这是我们的私人恩怨,刘捕头还是不要管吧!”刘捕头咬咬牙,看了一眼身形有些瘦弱的白花,也只能撇开眼。
万万没想到这一场争端还惊动了京畿卫的人,反而惹来麻烦!早知如此,又何必如此较真呢!
啪啪啪
清脆的鼓掌声响起,白花放下手,定定地看着萧副将,神色带了一丝轻蔑:“长见识了!还以为您算是个明事理的人呢,不曾想到也是一丘之貉!这不要脸的人哪儿都有,没想到今倒还成群结队了!”
萧副将眼神闪烁一下,沉着脸一语不发,看着那模样似乎是真的要为难到底了。
白花环顾四周,眼神从每一个将士脸上扫过:“子脚下!你们这些将士原本应该为子分忧,拱卫京畿,保护黎民百姓,现如今却是在此处做权贵手上的刀刃,鱼肉庶民!”
“看着不可一世威风得很,实际上却是窝里横的孬种!很得意?你们手上的刀剑,是用来杀敌守城的!是用来对着手无寸铁的百姓的吗?你们的锻造出来的体魄是为了做最锐利的长矛同敌人厮杀的,是用来欺压百姓的吗?更不要,还有脸大街上纵马,当街围堵坊市拦人,要脸吗?”
“你们低头看看你们身上的那一层皮子!你们觉得你们有资格穿着一身衣裳吗?”
厉声的斥责犹如惊雷一般炸响,围在周围的将士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神色之中都带上了一丝难堪。便是连萧副将也忍不住攥紧拳头。
人群中静默片刻,猛然又人高喊了一声:“得好!”
而后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应援和讨伐!
“滚出坊市!”
“赔钱!滚出去!”
萧副将神色抬起头,锐利的眼眸扫过四周,还有白花那一张带着桀骜和轻蔑的脸,最后定格在冯淙铮那一张呆滞着似乎有些羞愧的脸上:“即便是如此,你也应该知道,冯家是不会那般的善罢甘休的,便是你出个花来,想收拾一个平头百姓”
白花曼声道:“谁,我是平头百姓的?”
萧副将眼中闪过一丝意外,白花这一身衣裳,别是世家贵女了,便是富之家的女儿也不会打扮的这样简单,全身上下没有一丁点儿的首饰,只有一身深色布衣,看着就像是农家女一般,顶多,也就是有些气性儿胆大点儿的农家女子。
白花站在那处,神色淡淡:“我乃是安定侯府的大姐,几前今上亲自下旨册封的乡君,若这脑袋上的衔儿嘛,比不比得过萧将军我不敢保证,但是比起这位冯将军,我想应该是绰绰有余了!这样算起来,我就算是打了他,那也是应该的了?”
萧副将瞳孔一缩,那日从宫中浩浩荡荡出来的队伍大多数都听到了些风声,然而京畿卫是守卫皇城,兼顾巡防的,自然是更加清楚一些,底下传来的消息,那恩可是圣人跟前儿第一得用的大总管王公公亲自去传达的,这其中意味着什么,他们自然心知肚明!
却不曾想,受如此恩浩荡的,竟然是一个的女子!
冯淙铮瞪着眼珠子,一脸难以置信:“乡君?你怎么可能是乡君?”哪一家的宗亲会打扮成这副模样到处乱跑?还如茨野蛮粗俗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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