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荷姐，你快别逗她了。也没人敢真把您当侍女。只是师父向来不收女徒弟罢了。”慕南渊拍了拍叶羽的背，以示安慰。湘荷笑着走过来，拉过叶羽，蹲下，摸出些点心放在她手上：“真是个好孩子。没因为觉得姐姐是侍女就不恭敬。我们都是司首捡回来的，但是司首不收女徒弟，我们就跟着师父练剑……”湘荷眼眉低垂，似乎有点忧伤，叶羽想要知道她们的师傅是谁。
但看着神情……想必是，这位师父……
“哎呀，不该说些没用的。”湘荷又抬眼，散去了悲伤的影子：“这帮臭小子，仗着被司首大人收为徒弟，一个个傲的很，你可是第一个女弟子呢。真是个好孩子。”湘荷狠狠地揉了下她的脸。说是狠，只是幅度大，力道并不狠。旁边又一个姑娘附和：
“就是就是，看把他们狂的。尤其是石磊，越来越不像话了。”
“心儿。”湘荷轻轻说。
“师姐，你别总叫我闭嘴啊。”那个叫心儿的姑娘也凑了过来别的侍女也一边偷看着慕南渊的脸色，一边凑过来。心儿蹲下，也往叶羽那里手上塞了点吃的：“我跟你讲，司首说我们力气太小，不适合学习锻器，就让我们跟着我们师父，也就是你师母习武。师父和司首大人总会捡回来孩子，一般都是司首大人带男孩儿，师父带女孩儿。每次不管领回来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我们都会扮成侍女逗孩子玩儿……师姐，让我也揉两下嘛。”
“不行。”湘荷故意把叶羽往怀里揽：“都多久没有新的孩子来了。”
“明明有往回捡徒弟嘛。”心儿又说。其余的侍女……叫侍女似乎有些不妥了，叶羽也不知道该叫她们什么，就先当姐姐吧。其余的姐姐也随之附和道。慕南渊苦笑道：“湘荷姐，我要是再不带小师妹过去，师父就该生气了。”
姐姐们虽然一副不乐意的样子，但也还是都放手了。心儿嘱咐叶羽，一定要记得回头去锻造营玩儿，她们实际上除了当天负责巡逻镇国司的，平时都在那儿待着。叶羽和她们道过别，在屏风的另一侧又上了一层楼梯。
第三层没有办公区，就是一条狭长的走廊，走廊的另一端便是楼梯，慕南渊先是在某一处关上了整个这层楼的机关，然后在三人通过走廊以后才再度开启。四楼有着很多隔间，也是一条狭长的走廊，叶羽探测到这些房间竟然是工作室，有的有人在，有的没人在。每个空间的地方都不大，总共能住五十人左右。
第五层和第三层完全不同。第三层是一条直线，第五层则是一座迷宫。就算慕南渊带着叶羽走了一遍叶羽还是记不住路。
第六层，便是赵世康所在了。只有第六层，上来的楼梯和去往下一层的楼梯挨在了一起。别的都是位于一层楼的两端。上了第六层之后，楼梯旁是一个禁闭的大门。
慕南渊上前轻轻扣了扣门：“师父，小师妹来了。”
“……进来。”赵世康的声音传来，和在黑水城的时候不一样，虽然和平时一样都是严厉的语气，叶羽头一回在赵世康说的话里感受到了一些威严，与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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