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走着，洛林偷偷去瞅身侧的少年，恰好少年也安静地望过来，眸底有晶莹细碎的月光落下。
洛林踢了踢地上的石子，终于忍不住打破沉默：“其实你早就知道了我的真实性别吧？”
夜色下，少年浅色的眸抬起，又微微垂眸，安静点头，尔后又说：“知道不久。”
望着少年那一张安静漂亮的脸，洛林张了张嘴。
没想到凯会如此干脆地承认。
这么说来，这段时间自己所作的一切，在别人眼里岂不成了一番笑话？
“我见你扮成女孩好像挺开心的，所以就没揭穿。”少年忽然顿下脚步，似是怕洛林生气，扯着他的衣袖，长睫微垂，安静望下来，“更何况，我觉得哥哥你那样，也挺好看的。”
洛林没问凯，怎么会知道，他低头看向少年扯着自己衣袖的手，纤长白皙得如同玉石一般，骨节分明匀称，如葱似玉。
少年没有碰到他任何一处的肌肤。
他重新抬起头，吐出一口气，盯着眼前的少年，说：“你把我当女的？”
少年微怔。
他想说女的能有哥哥好看？
但又觉得这个说法有点轻浮。
最后静了一瞬，低下眸子，神色安静而认真：“我只是觉得你这个人好看。”
好看到想不顾一切地亲下去。
好看到这半个月以来，因为第一次的食髓知味，他每一晚都偷偷潜进这人的房间，做了一些以前从没想过的事。
少年顿了顿，见洛林定定地望自己他，怕对方不信，便微微咬唇，努力解释，“像现在这样的话，也很好看。”
说到最后，少年有点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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