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沉甸甸油画一般的错觉,似乎给台下渲染了一种哀伤的调子。
此战过后,地面上不知道躺了多少的尸体。
还有留下那些狰狞的血迹。
旧儿。
妖君终于阖上了双眼,好像只是回去睡一觉。
没有烦恼,也没有沉重的担子在自已的身上。
但他的嘴角,仍旧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意,在鲜血的衬托下,显得十分安详。
这一切显得很是轻松,也很静谧。
将月旧手执九时剑,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
蓦然掀起一点明显的抽搐,心中隐隐在疼痛,“太子,大势已去,应该放下一切恩怨了。”
只要夜何放下兵器,那么这一切都会停止的。
地面上不会再出现过多的鲜血和尸体。
君王之位,从来都会沾染着鲜血,踩着那些死去的尸体,才能坐上的位置。
这个道理,夜何明白,自然会拼尽到最后一点力气。
对,只要自已没有倒下,一切都会有扭转的机会。
“别执迷不语了,你明知道寡不敌众,一支城军就足以抵得过南西军和河右军,如此大的胜算在你的心中,多少都会算得出吧。”
将月旧冷声道,瞄着夜何身上流下不少的鲜血,就连夜含刀上,都染了自已的血迹。
这一战,本来夜何的胜算最多,但他也被妖君算计了。
只是假意把城军的兵符交到他的手上而已,却没有把实权交到他的手中。
所以将月旧出现,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城军完整拿了回来。
这点,倒让夜何深深感叹一下。
相对妖君的老谋深算来说,自已就是嫩了点。
事已至此,夜何也没有打算再回去的可能。
难道这一世就要被关在妖牢中?
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活了下去。
像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二哥最能深有体会。
夜何冷笑两声,掷地有声道:“骄兵必败,这点道理我明白,但没有想到败得一塌糊涂,败得这么不甘心,不服气。我,夜何向来隐忍,才能一步步走到今日的位置。直至知道父君从来只是属意你为妖君,像是我们这些儿子就是一种棋子,用于保护你的棋子。”
字字句句,透出满满的不甘心,还有指责。
夜何冷眼横扫,地面上倒下的河右军最多。
那些被踩得早已面目全非的河右旗。
那么狼狈不堪呈现在夜何的眼中,却是没有半点怜悯。
是败,或胜,几乎都已经没有办法扭转局面了。
“你会把你唾手可得的妖君之位,禅让给我吗?”
这么一反问,夜何早已失去了理智。
原本想霸气侧漏的一问,就显得自已有点卑微了。
“只要你回头是岸,妖君之位,是你的。”
将月旧没有半点犹豫,只希望他能够放下兵器。
回去听着妖君的教训,这一切都会过去的,谁都不会提起今日谋杀一事。
妖君虽然口口声声说,谋杀就是死罪,格杀勿论。
但会念在骨肉相连的份上,饶了夜何不死。
但夜何心高气傲,怎么会有了脸皮回去?
夜何冷笑两声,整个人几乎接近崩溃的状态。
原来这一切都只是凤含的手笔。
怪不得曾经的半庭新对她恨之入骨。
就像她可以把败局都能够扭转成胜局的人,仇人不恨她才怪。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