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致命的一问,使得破意浑身的妖脉都像要断了,“末将以为,把城军的兵符交给大殿下,只有他历来勤政爱民,还是不可多得的人选。”
说得头头是道,半庭新就翻了一下白眼。
一直冷眼看着这两个心怀鬼胎的戏精在商业互吹着,却没有回答半句。
只要半庭新为自已开脱一句,妖君就会骂了他两句。
妖君果然火冒三丈,似乎都能把他一头半黑半白的长发,给闷焦了一半,“这个绝对不可以,就短短的时间内,他唆使旧儿犯了大逆不道的事情,以前,旧儿远远看见我,只会对我毕恭毕敬,哪里会舍得动用自已的城军,过来谋杀我。”
说得语气带着一团火,几乎把半庭新烧成一块焦碳。
妖君简直就是戏精的本精了,就差点给他颁了一个六界最是杰出的戏精奖。
半庭新默不作声,不敢再多说一句。
否则都能让妖君气得头上的长发都立了起来,就跟个稻草人被射进许多长箭一样了。
妖君等到心情好了点,决心道:“来人,把城军的兵符拿来。”
片刻的时间,就有了妖兵拿出一个淡金色的盒子,上面镂空雕着一只麒麟图腾。
那种颜色显得十分的刺眼,让破意的眸光似乎挪不开。
妖君按了按盒子后,递个眼神给妖兵,示意他把盒子塞在破意的手中,“不要再三推辞,你赶紧给夜儿送了过去,有劳了。”
妖君很是坚决的样子,撇着嘴巴。
拿着两只浑浊不清的眼睛,盯着破意瞧了瞧,似乎容不得他犹犹豫豫的样子。
破意勉为其难道:“末将一定会不辱使命,把兵符交到太子的手中。”
与半庭新擦肩而过时,眼中那一点恨意就压了下去。
似乎手中城军的兵符迟早都是自已的,脚下这一片的土地,全部都是自已的。
只是时机未到而已。
半庭新的耳根子终于清静了点,被他们吵得自已都不安生。
准备退了下去的时候,蓦然听到一句极其温柔的话语,“站住!”
“我有让你走了吗?过来,陪陪我喝一喝美酒,我一个人闷坏了,知道吗?”
这一种语气不像是一种君王的命令,更多的就是像极了凡间出自父亲的一种恳求。
或者更多的是愧疚。
的确,妖君向来就是觉得自已亏欠半庭新。
自从立了他为太子的时候,还有偶尔骂了他的时候,于心不安!
妖君眼中满满的厌弃都会被换成一种愧疚之色。
半庭新浑身愣住了一下,似乎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一脸的惊魂未定,随后被妖君那一只结实的手掌落在自已的肩膀上时。
他心中各种复杂的心情都涌了上来,声音有些微颤道,“好。”
这一个字充满许久的期待,还有满满的高兴。
妖君搂着他的肩膀,一步步走着。
似乎自已搂着的不再是妖界的大殿下,而是自已的儿子。
有时候自已身为君王,更多的是身不由已。
为了君王之位的稳固,而不得不利用了自已的儿子,作为一个将来有可能被自已弃若蔽履的棋子。
血脉相承,哪怕是残酷无情的君王,又怎么不会心痛呢?
人非草木,不会绝情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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