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乔萎靡的低下头,她想不通嘉荣和硕格格怎么会插手毓庆宫内院的事儿。
不单是画乔如此,李侧福晋也很是讶异。
嘉荣和硕格格不管她们怎么看自己:“李侧福晋既然身子不好,多灌些苦汤药就是,单是多散步没用的。良药苦口利于病,这么大的人了总不能躲着药。”
佟宛颜漾出一抹浅笑:“嘉荣的是呢,是我考虑不周,让你平日劳累了。既然身子骨撑不住,该多歇息一阵子的。索性最近没什么事儿,你手里的对牌、钥匙交给凌嬷嬷吧。”
李侧福晋瞳孔不可置信的微微放大:“并没有病症的,至多体弱一些,不碍事儿的。”
佟宛颜摇头笑笑,声音无比和气:“刚才侧福晋是和唐格格在话吧?你们的院子离得近,姐妹之间多多走动排解寂寞也好。”
“唐格格性子活泼爱乱逛,妾身见她年幼多包容了些。若是侧福晋不喜欢,妾身便离她远些。”李侧福晋急忙道,她话的快了,连眼眶也急红了。
“没什么喜不喜欢的。若是因为你们是爷的女人,我而有所妒忌,那是不会的。都是皇上选进毓庆宫伺候爷的,我没有那般霸道性子。你不必多想。”佟宛颜的舌尖在“多想”二字上打了个转。
李侧福晋脸色一白,她知道自己又棋差一步,没忍得住。
“让嘉荣见笑了,这时辰塔娜和弘昭大概醒了,我带你去瞧瞧他们。”佟宛颜没有再听李侧福晋的解释。
都试探到她面前的,真当她是好脾气,还是蠢得可爱。
“行啊。其实我今儿来可不是来看你的,是想咱们塔娜的。”嘉荣和硕格格一扭身,彻底断了李侧福晋继续攀谈的意图。
佟宛颜默许着她的动作,院子里指不定有康熙埋下的暗探,她不会口出妄言。
不过是转瞬间,李侧福晋就试了一番唐格格方才受到的滋味。明明阳光灿烂,她却从心底到身子都是冷的。
她想喊住佟宛颜,可看到她对她回眸一笑,那样的美、那样的冷漠,她闭上了嘴。
“侧福晋,这可怎么办啊!”画乔扶着摇摇欲坠的李侧福晋,自责不该出馊主意。
李侧福晋自嘲一笑:“能怎么办?我一没有去太子爷面前献媚,二没有为难佟侧福晋,谁能耐我何?不过是一丁点的掌事权,芝麻米粒大的东西,鸡肋罢了。我就不信待她人老珠黄时,是否还是如今这样。”
“我们回去,闭门拒不接客。”李侧福晋咬牙站直身体,昂首挺胸的往回走。
去瞧塔娜、弘昭的路上,嘉荣和硕格格不免和佟宛颜聊到此事。
她咂舌不已:“如今毓庆宫后院除了你,独她过的最好,怎么想不开非要在你面前闹。这样差劲的伎俩,好意思拿出来现。”
佟宛颜鸦羽般的卷翘睫毛,衬着明澄的眼睛愈发好看。
“你信皇家有一生一世一双人吗?”佟宛颜轻声道。
“连写了这诗词的纳兰大人都没能做到,何况是皇家啊。”嘉荣和硕格格声答道。
“是啊,所以所有人都等着有新人来分爷的宠爱。他们不信皇家有情,更不信爷能只守着我。她们在等一个时机,让爷去宠幸其他人,重新流连后院。若是能刺激的我妒忌闹脾气,那是更好不过。”佟宛颜看透了李侧福晋的手段。
胤礽除了爱她的撒娇痴缠,更爱的是她坚定不移的心,从不会透着浮躁和疯狂。
她给着他最坚定的后盾,最宁静的放松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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