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口,摄政王自己亦是怔住了。
缘何如此不甘不愿?
承认吧!你就是嫉妒,疯狂地嫉妒!嫉妒那个今生据说已经和清儿浓情蜜意,恩爱异常的自己!
脑子里不曾有丝毫今生的记忆,却从别人的只言片语里,明白了她待他是如何的温柔似水,情深似海。
可他不记得啊,他便不是他了啊!
真是,嫉妒啊!为何你可以待他温柔似水,情深似海,却要待自己这般冷漠疏离,咄咄相逼?
“他?”
辰帝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摄政王口中的他指的是今生的他,那个已经会跟她撒娇喊疼的妖孽晏哥哥。
原来,在摄政王的眼中那个妖孽晏哥哥与他如今不是同一个人啊!
原来,对如今的摄政王而言,自己与从前的他在一起,竟全是逼迫吗?
“摄政王,你放肆!”辰帝红着眼眶,只觉得胸膛燃着一把火,都快把自己烧着了。
“臣该死!”摄政王跪了下去,头晕目眩得他只能靠双膝及双手紧贴地面,方不至于猝然倒地。
被摄政王这一跪气得额头青筋直跳,辰帝差点当场把他扔出去,她闭了闭眼,稍稍收敛了点心神,刚想唤他起身,忽然瞥见他的脖颈处空无一物。
“玉佩呢?”
辰帝的声音陡然拔高,气势汹汹,显然已是怒不可遏。
“就那么不待见我?连带着我给的东西也不待见?”
辰帝的声音怒气冲天里裹着几分难掩的悲苦。
摄政王跪在地上,刚刚摸到暗袖处的玉佩的手一顿,无言地沉默。
空气中死一般的寂静,偶尔可闻及摄政王略略急促的喘息声。
随着摄政王呼吸越来越急促,甚至粗重起来,辰帝终于寻回了些许理智,无力地妥协到:“起身吧!”
鼓足了勇气伸手去扶摄政王,辰帝甚至做好了再次被摄政王推拒的准备。
摄政王却不知为何,轻轻地将他修长的大手搭上了辰帝纤细的小手上。
摄政王借着辰帝的力气站起来,辰帝还来不及窃喜,他便松开了手,客气道:“谢皇上!”
辰帝突然觉得十分无力,这着实是一场糟糕透顶的相见,伤人伤己,谁也没讨着半分好处。
“摄政王若是想回王府便回去吧!”
回去吧!回去吧!反正迟早得被自己拐回来!
“微臣告退!”
摄政王不知辰帝心中所想,只以为辰帝终于厌倦这般固执沉默的自己,呼吸一滞,随即强撑着虚弱不堪的身子,行礼退下。
在摄政王即将走出殿门口时,辰帝忽然开口:“回去把玉佩随身戴上!”
怕他不允,辰帝又补了一句:“这是御旨!”
摄政王身子一僵,停了好一会,恭谨地道:“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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