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抬起头来,摄政王冰山似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裂痕,不可思议地望向辰帝。
这副愕然的模样落入辰帝的眼中,一瞬间激起了她恶魔般的劣根性,只见她随意地捋了捋衣裳,摩挲着腕上的血玉手串,恶意满满地启唇:“既然摄政王那么想成为朕的宠侍,不如现在先试试?朕倒是甚为期待摄政王当宠侍的模样,不如就先试试轻解罗裳这一段,如何?”
怔了好一会,摄政王突然淡声应到:“好!”
在辰帝无法置信的目光中,摄政王一把扯开了腰间佩带,又慢条斯理地解了天青色的外衣。
他修长苍白的大手一松,天青色外衣翩然落地,露出一袭雪白里衣。
白衣胜雪,公子无双,摄政王姿容绝世的风华,就这般,猝不及防地扑面而来。
“看不出来啊,摄政王倒真的有魅惑君上,颠倒众生的本事!”辰帝几乎是一字一顿,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带了冰渣子地从唇边溢出了这句话。
摄政王动作一顿,随即充耳不闻,继续仪态万方地解里衣的扣子。
死死地捏着座椅扶手,辰帝一双原本明艳的桃花眼,此刻阴沉沉地盯着他,眸底风暴凝聚,随时都能将摄政王吞没一般。
对这犹如冰刀刮面的目光视而不见,摄政王骨节分明的大手好似在演奏一曲乐章般,优雅万分地解开了里衣,纯白色的里衣随着地鼓点下滑,一点点坠落,露出他精壮瘦削的身躯,莹白如玉的肌肤。
“权海晏!”
这大概是渠清前世今生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喊他,疾言厉色里裹着自己亦不曾察觉的惊魂不定。
终于再也坐不住,她站起身冲到权海晏跟前,一把按住他充满挑衅和诱惑的大手,慌乱粗鲁地想替他把里衣穿上。
已经尽量避免望向权海晏惑人心魂的身子,余光却不小心瞥到了他的脊背,然后,渠清的目光就再无法挪开。
权海晏的后背,莹白如玉的肌肤上,满是纵横交错的疤痕,其中有一条丑陋狰狞的疤从肩胛骨下方直直地一路延伸,直至腰骶。
渠清滚烫的指腹颤颤巍巍,小心翼翼地触上了那道疤。
权海晏身子一僵,那被渠清触碰过的的地方,细细密密地带起一片撩人的灼热。
“疼吗?”
渠清温柔如水里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心疼,权海晏甚至从里面听出了几分后怕惊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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