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孙权大怒,令众将先守住南岸,严防死守之后欲整兵反攻北岸夺回战线。
看着阶下涕泗横流的陈武,孙权没来由生出一股子厌恶,“左右与吾推出去斩了!”
“诺!”
“主公饶命啊!饶命啊!”
时张昭闻说长江北岸已失,忙来见孙权,至孙权府中,见左右刀斧手推着陈武便要砍杀,忙过去止之,“且刀下留情,待吾面见主公之后再行计较。”
陈武忙拜请张昭救命,张昭应诺,那领头的刀斧手却道:“张公需速,主公之命不可违也。”
陈武深恨,狠狠地瞪了那军士一眼。
张昭奇之,忙入内为陈武求情,“主公,如今将与曹昂大战,争夺北岸正是用将之际,不若使陈武戴罪立功,若能建功,便饶他性命。”
言下之意,若不能建功,杀他亦不迟。
孙权怒火方熄,又听着阶下陈武苦求,沉声道:“且寄其项上头颅,若能夺回江北,便饶其性命!”
张昭心下叹了一声,忙出门传孙权之令,陈武冲着大门一拜,又谢过张昭,冷眼看着那军士,“汝唤何名?”
那军士轻笑一声,“在下长沙郡人士,名唤寇封。”
陈武恨恨道:“待吾归时,必与君好生亲近一番。”遂冷哼而去。
张昭奇之,“敢问君乃何处人士?”
寇封笑道:“吾乃长沙郡人士,名唤寇封,字公仲,因恶曹操窃国、刘备窃州,故来投江东,方才小子出言不逊,还望张公恕罪。”
张昭笑道:“君命难违,吾知也。”
张昭好生安抚一番,入内去见孙权,说动孙权往南岸督军。
却说高顺、凌操占了洪泽湖东面长江北岸,陈登列兵对着曲阿,皆严阵以待,一派肃杀之势。
东吴诸将亦带着本部军马陈兵南岸,只待孙权亲至。
陈登、凌操见对面江东军阵列有来攻之势,忙使人来报曹昂。
曹昂知道,夺了北岸,孙权定然不会善罢甘休,闻二人所报,引虎豹骑至北固山正北方向处屯扎。
此处便于连结三处兵马,且首当其冲,最是要紧。
孙权带五百江东卫至南岸,扎下营寨,升帐,唤众将至。
孙权扫视了一眼帐中诸将,在陈武身上停顿了一秒,陈武面色通红,把头深深的低下去。
孙权冷声道:“众将可知如今情势之危?”
众人轰然应诺:“誓死夺回江北!”
但是当江东众将看到徐州水军那精良的船只时,有些头皮发麻的意味。
船两侧的投石车还没被江东军看到,但是每艘船密密麻麻的床弩着实有些骇人。
周泰、蒋钦等将在心里问自己,这等阵势,真的能冲破水军防线?就算是能冲破,驻扎在岸边的步军以逸待劳,他们有如何能站稳脚跟?
然而如今情势,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曹昂令陈登严防周瑜,若周瑜轻动,不必吝惜箭矢,同时要派兵阻击。
同时命凌操无需死战,只消消磨他们体力便是。
凌操知道曹昂舍不得自家水军,派传信军士说与曹昂,“请主公检阅徐州水军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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