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笑道:“叔父莫急,吾且为叔父说,今只使投石车攻城,乃骄兵之计也,这几日吾观袁谭已不在城楼之上,只高干怒喝士卒,其心必焦!”
夏侯惇心下惭愧,用兵多年,勇武上不及也就罢了,如今攻克在即,却依然耐不住性子,只数日便心焦。
曹昂道:“如今高干一人督军,其力必疲,若吾使军强攻,袁谭必出而督军,时二人合力守城,吾攻取不易,今可移寨至临淄城前,使人暗挖地道至城中,如此城门可破。”
夏侯惇称善,曹昂遂移寨至近城门处,每日使投石车砸城,掩盖挖地道之声。
高干一连督军数日,曹昂又使投石车骚扰,如何能不火大?况且袁谭每天饮酒作乐,玩弄女人,高干怎不心痒?袁谭每日高枕无忧、乐在其中,高干怎能不气?
高干深恨之,曾拔剑砍石,“他日定教汝身首异处!”
曹昂选精兵三千,自寨中挖,每日一段,慢慢往临淄城挖过去,每日投石砸城之声足以掩盖地下异样,曹昂教军吏书“早降不杀”千余份射入城中,青州兵军心骚动。
高干为赢青州上下之心,任由袁谭玩乐,并不唤袁谭主事,事无大小皆自决之,自以为可待曹昂退军之日全面掌控青州,曹昂箭书至城中时,高干下令,凡寻书而烧者,可得金帛之赐,以是曹昂射书千余,而得赏赐者三千有余。
曹昂使人挖地道已十日矣,丈量尺寸,正至城门之下。
曹昂使人告与夏侯渊、夏侯惇二人,白日仍旧使投石车攻,傍晚聚军,使众军饱食,只待二更城门偷开,便涌入临淄城去。
曹军压抑这十数日,早就战意昂扬,均磨刀霍霍,期待晚上来临。
因投石车只白日攻城,高干虽防曹昂偷城,却只防着城头,未思及地下,将至二更时分,只听“轰”的一声,数千斤铁链吊起来的大门轰然倒塌,四下喊杀声起,曹军宛如厉鬼一般涌入临淄城中,往来索命!
时高干正怀抱美人安睡,袁谭每日快乐他实在是按捺不住,亦找了个面容姣好的女子好好发泄一番,半睡半醒之间,忽听的四下喊杀声起,忙起身查探,顾不得后腰传来的阵阵虚弱感,忙引亲军逃窜。
城中皆是曹军,四下起火,高干被众亲军拥着乱窜,往北门行进时正遇袁谭,袁谭披头散发,脸上尽是黑灰,高干不知城是如何破的,一见袁谭,心下大怒,喝骂道:“都是汝这厮沉迷酒色,不理兵事,方至如今局面!”
袁谭亦是大骂:“城坚墙高,汝尚丢之,汝有何颜面说吾!况且这临淄城是吾的,便是并州也是吾父的,若无吾父,汝算的甚么!”
高干大怒,这些日子憋的火一下子涌了出来,冲到袁谭面前,拔剑便捅入袁谭腹中,袁谭瞪大双眼,至死也不敢相信竟然是高干结果了他。
众皆慌乱,高干怒吼一声:“还愣着做甚?想活命的,随吾冲出去!”
遂领着百余人往北门去了,期间掠的十数马匹,高干与亲信骑着,便要往辽东走,心下想着审配在辽东,手下定缺统兵之人,今去投靠,共敌曹昂,其必迎之。
却说高顺引军把守北面,故意放了北门,远远望着十余骑快马往这边奔来,高顺初时尚不敢动手,唯恐是自家来传令的,待至近前,观当先者披头散发,身着将军衣架,大喜,使人乱箭射之,十余骑应声落地,唯高干甲好,只手臂被射透了一箭,其于十数箭均扎在甲上。
高顺料定此人不是袁谭便是高干,唯恐后面还有军马,忙提枪上马,来战高干,高干身虚,手臂又受了伤,怎能是高顺对手?
十余合被高顺一枪捅在胸口,戳死在马下,高顺枭首,引军杀败往北门逃窜的青州兵,引军来见曹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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