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汪华建自己也很懊糟。一个何田田,不但折腾得他离了婚,失去了夫人家里这座靠山,还分走了他的股权。现在,她在医院已经独霸一方,有时连汪华建的话也不听了。
何田田想完全控制住医院,还拉拢钱爱伟和出纳,将他的黑材料攥在手里,就像卡住了汪华建的喉咙,让他吐不出、咽不下。
汪华延说:“肾病专科医院还能办多久,我们都没有底。现在,医院由何田田把控,我们都只能听她的。”
肾病专科医院的复杂性已经远远超过周斯贤的想象。他低估了这个何田田:“汪总引狼入室,该如何摆平这件事,我们要好好合计一下。”
本来是来求助的,没想到却陷入了一个怪圈。话题一变,三个人的心都沉重起来。
他们设想了很多种陷阱,让何田田自己投身进去,比如诱惑、威逼、购买股权,种种办法都不完美,或者说有破绽,很容易被何田田识破。
陷入僵局,他们好像走进了死胡同,前方是一堵高墙,逾越不过。汪华建说:“后悔啊!我怎么会着了她的道?”
“现在说后悔还有什么用?当初劝过你,让你小心一点,别陷进去。谁知道你把我们的话当成耳边风!”汪华延埋怨道:“哪怕你能听我半句话,也不至于现在这么被动!自己办的医院,捏在别人手里,真是笑话。”
“这个时候还说这些没用的话,还有意义吗?”汪华建的视线从汪华延转到周斯贤,问:“周院长,你平时注意多,想想看,怎么样才能摆脱何田田这个巫婆?”
“我们都着了她的道,她手里捏着医院的把柄。”周斯贤说:“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捏住她的把柄,等价交换才有胜算。”
三个人商量来商量去,到大半夜还没想出一个主意,只能是各回各家、从长计议。
这边,何田田也和钱爱伟商量,怎么样扩大自己的权益。她说:“既然姓汪的想把我们斩尽杀绝,我们就要想办法自救。”
钱爱伟当然支持何田田,只有何田田把紧紧握住汪华建是把柄,这个医院才有可能完全听她的指挥。
“收购股权。”钱爱伟说:“这个办法简单明了,粗暴有效。”
钱爱伟这一招够毒的。他知道周斯贤是三个原始股东之一,从他这里下手,应该好攻破。
何田田说:“即使说服他出让股权,我也没这么多钱!”
钱爱伟说:“这好办!我们就跟周斯贤好好说道说道,让他退出医院股东,然后按照持股比例,就超过汪华建了。”
何田田为难的说:“哪有这么多钱咯。”
又没钱,又想吞下医院,何田田的野心不小。钱爱伟想,这个女人要远离,太恐怖了。但是,他说出来的话却是:“钱的事,我们好好计划一下,我们说不定可以让他低价转让。”
“我们?你的意思是你也要参加吗?”
“当然。”钱爱伟说:“我想参股,就看你是不是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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