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有话说!”司迁将有一百八十五公分高度的白进扯到自己水平对面,强行打开对话。
白进知道,司迁要真打算动手,自己肯定是拗不过的:“如果是为了那几页资料,想制造点混乱遮掩,不必了,拿走吧,我不会找任何人麻烦。”
“呵”司迁突然发现她跟白进之间,这种你给我加戏,我给你加戏的奇特相处模式有多让人受不了。难怪已经退休在家带孙子的柳叔现在提到那些事儿还要摇头。
“昨晚在天台上,作案人挟持我室友钟颜语的时候……”
“去我办公室说。”白进打断司迁,领在她前面走了。
“你的意思是,对方是个幻术高手?”白进给出了他得到的结论。
“可能。”司迁还在沉思,她现在的思考已经没什么具体的内容了,信息少得可怜,只有昨天在天台上那二十多分钟,和这几页失踪女生宿舍的勘察结果。早已过脑数遍了然于胸,现在能做的是在虚无中寻找灵感。
“那其他的几种可能呢?”白组长不想纵容本市大学生逃课到他办公室发呆。
“很多啊,催眠……”
“啧……”
轻轻的一声,可能还没有呼吸重,就把司迁从半放空状态中拉了回来。
“对我来说区别很大的!”看样子还没完全回来,不然不会跟白进继续纠缠这个问题。
“嗯,嗯。”应了两声,点了两下头。
“还有一种可能”司迁挑了白进看来也跟幻术有较大差别的猜测,“啊,对,我最希望是的一种可能。”还要提前承认一句。
“昨天晚上,他确实划伤了钟颜语的脖子,我也确实找人确认了他的许可,但是伤口在下楼前就愈合了,发出去的消息也被他们用某种手段消了记录。”
“那就要提到你很喜欢的成本论了,人干这些事情,至少需要快速治疗的方法和足够入侵猎人系统信息技术,往大了说可以到改写世界”白进注意到司迁的表情,“你看你自己都撇嘴了,人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劲?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不会亏本吗?”
最后这三连问,根本就是从司迁以前的话中照搬的,语气都学得一模一样。
“没,我只是想说,如果是改写世界,我的记忆不会是这样。”
“你还当真了?那好,他的目的是什么?目前看来做这些事只能折腾你一顿,这就是他们要达到的目的?还是往这个方向你有什么关于案情的猜想?”
“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常识,只要能被称为改写世界,那除了执行改写过程的人,其他任何生物,不会存留有改写前那个版本的世界的记忆!”
“咳,嗯!”门缝钻进来一个人,恭恭敬敬的端着两个一次性纸杯子,咳嗽声里透露着怂,还坚持磕磕巴巴说完想好的台词,“那,那个,水、水、水,水来了。”
“我什么时候让送水了?”白进被他这幅样子气笑了。
一句带着笑意的话却让这位兄弟抖得更狠了,司迁跑过去接了他手上的水:“没什么事儿,不会再吵了。”
“真、真的吗?”
“呃,就算再有什么事争起来了,我也绝对不会对你们组长动手的。”
白进被这一本正经的保证气得半死,偏偏送水的兄弟听到这话后真的放了心,乐呵呵地挠挠后脑勺,出去了。
“喝吗?”司迁将左手上的杯子往前递了递。
白进没理司迁,而是拿起手边的马克杯,小小喝了一口:“你再复述一遍昨天晚上你室友遇袭的过程,然后去检查一下,是不是脑子被人动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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