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被上天宠爱了，有加护。一般要达到这个等级，都是理论实践相结合，一路念出来再打个几年，或者打个几年再去进修。阙凡浊这样的纯天然、无添加，是个例中的个例。
“人们为什么会信任护城守卫？”
秦振海自问自答：“我是这样想的，因为他们可以讨伐龙与恶魔，与精灵和矮人平等对话。”
他看了眼山洞口的年轻牧师，正抓着自己的袍带，紧张地看着里面：“前两者不提，若是想与后两者和平共处，需要他们，讲道理。”
“我们必须遇到遵纪守礼，正直善良矮人和精灵。如果遇到的是恶棍，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的逞恶行凶，一般人类没有反抗的办法。”
周围人并不理解秦镇海把龙和恶魔划为一类，精灵单独分出来和矮人放在一起的做法，但没有人想打断秦镇海。
“是这些人，将自己的身体淬炼出足够的武力，得以面对这些天赋异禀的恶棍，或者，成为恶棍中的一员。”
秦镇海看了看除年轻牧师以外的人：“我并不认为人有强求自己做到那样的必要，有无数中方法可以得到恶魔级别的破坏力，我们可以去想更多更多的方法，控制它。”
“你觉得呢，季书？”
牧师一直以为秦镇海不知道他身上穿了符咒，以为他不知道自己跟叔叔的关系，以为秦镇海不会关心他叫什么。
然而，他知道一切。
“正在构建中的全新医疗体系，和你所学的神学，哪一种能为更多人提供治疗？”
“我，我……”牧师觉得自己只是被忽悠到嘴瘸，“我不知道这跟我们目前状况有什么关系。”
“啊，抱歉扯远了。”秦镇海轻声嘲笑自己，却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淡然神情
“你说的很对，面对沧浸，我们没有成为恶棍流氓的能力，水妖也没有像约定的那样，在沧浸作乱，为我们争取逃跑时间。那么为什么还没有后续部队追上来。”
“因……”因为追击的人被鬼驭想解决掉了啊！
不，不是这样吗？
仔细一想就能知道不是这样，鬼驭想要有这么厉害，也不会没保住鱼尾。
“应该是想调查我们的目的，在那之前，不会有追兵了。”
“你怎么能确定？！”
质问声中，秦镇海的眼神暗了暗，似是惋惜的负面情绪流过：“我不能确定，下而不表的通缉令算一个有力证据。这也符合人鱼的作风，斩草除根，锱铢必较。看来她在与沧浸的合作中，还占到了上风”
秦镇海的其他行为都还能理解，唯独时不时露出的这幅人鱼脑残粉的样子令人无语。以前只是替这位耳顺之年的学院教授害臊，这件事之后，就有几分可怕了。
“我已做好了被腰斩取心而死的准备，但仪式，必须完成。对不起，我必须回去把家乡变回她本来的样子。”
其他人没听懂秦镇海为什么要道歉，季书更是。
“我呆在安全位置，你埋在洞口，我们修整一个晚上。如果明早没有追兵赶来，请你卸了身上的自爆符咒。”
堂正缩在山洞外的石头后面。
怎么回事？不转车了吗？从这里开始徒步？
已经两个小时过去了，他很纠结。
他收到的命令是：追踪目标，等待支援。
可这一队，处处透露约等于明说“来打我啊，你一个人就能打得过哦！”的破绽。
专业知识和工作经验告诉他，这么跑路的人，一般都有非常保险的干掉追击者的方法。
但他现在内心波动有些大。
我明明追上了呀！定时联络一封都没收到吗？就等着人来呢，动手直接一网打尽！
为什么要发通缉令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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