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结束。
没办法嘛,捧哏和逗哏都是需要说话的,没有人的单口相声是句句都在与观众互动的。
固永安看到旁边的交通工具:“浮水艇用上了地脉……,连海上一块儿叫基脉是吧,用上了基脉同调的技术吗?”
任言点点头,和固永安一起给浮水艇找了块放的地方,拆船玩。
中心塔自主研发的这些东西任言都需要了解,固永安业内最有名的一个称号叫“道具大师”,二人一起,没想过会把东西拆坏。
合上底板,推船下水。
嗯,运转正常。
“这俩还没来。”固永安要骂人了。
眼力还是任言强,远远水上的一个小黑点,他已经认出来是阙凡浊和应无虑。
漂进了,应无虑坐着拿根竹竿在划船,阙凡浊站在她旁边,手足无措。
阙凡浊感受到任言强忍着和固永安表在脸上的鄙视。
“我跟她石头剪刀布输了,她一定要划船!”
“跟她石头剪刀布都能输!”
什么玩意?这事儿可以这么骂的吗?
应无虑心情倒是不错,放好竹竿,朝固永安挥挥手。
固永安走上皮划艇,把应无虑抱起来:“大老板,事情都谈妥了,您什么时候给沧浸退水啊?”
“马上。”
上两节楼梯,到支架床旁,固永安才放下应无虑,让她撑着床站着。
摘掉手套,手心法阵向下移向一旁,一个长条形的盒子从地上凭空升起。
这么一点时间,应无虑已经揭开了遮盖用的白布。
阙凡浊转开眼睛缓了缓神才敢再看过去,除了验尸官和应无虑,也没人会把头凑过去,自己检查切口。
长条箱搁在应无虑手边,固永安退开了。
应无虑拎起箱子,放在床边打开,将鱼尾抱出来。
挪动摆正的过程中难免会有一些调整身体的小动作。固永安真的很怕她的腿再变形,但是现在只能闭嘴在一边站着。
仔细看过鱼尾和人身的切割面,应无虑并没有把两部分严丝合缝地拼起来。
摆的位置很正,中间隔了一小段。
站直后退一步,看过全身一边,神情似是叹息,又很快,归于完全的平静。
抬起手,掌心悬空与断口间隔之上。
她的脸色好像更苍白了,近乎透明的皮肤在光下显出了里面的肉色,还是没有血气。
……
默哀很漫长,没人对这个时长有意见。
是外面响起了轰隆轰隆的声音。
阙凡浊第一个扭头去看,然后直接扑向窗边。
任言、固永安也没憋住。
声音太大了。
这是只要见过就不该再忘记的一幕。
十数米高的巨浪被绵延近三十公里的宽度拉伸成城市一条不起眼的花边。它身后似乎是与前沿登高的海面,推土机似的向城中行进。
他们看向应无虑,莫名地都没有动。
海墙逼近,浮力将身体抬离地面,一切都蒙上一层似有似无的蓝色滤镜。
很不科学,快到分不清是由侧推进还是从下淹上。
心脏鼓动两三下,空气又重新成为坊间中的介质。
所有都湿透了,只有应无虑,身上的水滴完之后头发还是松散开的。
三人各找了一个看出去的地方,从城外退回的海岸线正好经过楼下,大浪卷着陆地边缘的水一起,回到了海里。
浪卷走过的城市,地上只有雨后水坑程度的积液,除了泡过会留下痕迹的地方,其余已与平常无异。
固永安这才发现,支架床上的尸体不见了。
不但这一个整体,床单上的血渍,箱子里沾的红,全都不见了。
“她回海里了。”怕吓到这三个人,应无虑解释了一句。
“都谈妥了,是可以这样的,是吧?”不放心还问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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