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旻钊看向慕珏的眼神,散发着冰冷凌厉的光芒。
“不必这般惺惺作态,孤知道你有内功护体。”
慕珏当初将体内的九成内功都传给了贺旻钊,自己只留了不足一成保护自己和陈成。
而如今贺旻钊的这一掌直接震裂了他的心脉,就连一成都没有了。
慕珏又咳出一口鲜血,但他却一声不吭的抬袖抹去嘴边的血迹,撑着陈成的手从地上站了起来。
贺旻钊看着他惨白的脸色,本以为会十分痛快,但内心却比之前更加暴戾。
就像如鲠在喉的尖刺,终于被咽下去了,但从喉到胃却被划出了更深的伤口。
“来人。”
贺旻钊一开口,身后的副将立刻翻身下马。
“将他拖下去。”
他抬手指着慕珏身边的陈成,话音刚落,便有士兵上前强行押人。
“贺旻钊,你……”慕珏还没说说完,就拼命咳了起来。
贺旻钊薄唇轻轻扬起一个嘲讽的弧度,“你若敢逃,孤便叫人将他活剐了喂狗。”
慕珏紧紧的握着双拳,喘着气道:“一切与他无尤,要如何你都冲我来。”
“呵。”贺旻钊冷笑出声,倏地抬手掐住他的脖子。
“看清楚了,如今孤为尊,你为卑。”他用力收紧手指,“区区质子,还想与孤谈条件?”
贺旻钊一把将他甩在地上,眼底深处充满了绝对的肃杀与冰冷。
“痴心妄想。”
慕珏狼狈的从地上挣扎爬起,跪趴在贺旻钊脚边。
“太子殿下。”他以头抢地,“求你放过陈成。”
贺旻钊低垂着眸子,看着他这副模样,就想起了自己在诏狱里的卑微与讨好。
“一个奴才你都这般不舍。”他俯下身子,“所以孤在你心里从来都没有一席之地,用完便可随手丢掉,是也不是?”
慕珏浑身一颤,趴在地上沉默不语。
贺旻钊眼中闪过一瞬的痛苦,用力的握紧双拳。
原来不论过了多久,他都不会爱他。
他慢慢直起身子,神情冰冷至极。
没关系,不管你是否爱我。
我都还是可以囚你在我身边一生。
他用靴尖挑起慕珏的下巴,眼角闪过凛冽的寒光,那么陌生,就如匕首一般。
“只要你不逃,孤保他安然无恙。”
慕珏低垂着眸子,一字一句的开口道:“谢,太子殿下。”
贺旻钊言出必行,第二日便迅速撤兵。
消息传回京城,雍帝龙心大悦。
虽然这件事在燕翰朝堂之上颇有争议,但大部分朝臣都颇为理解太子此举。
慕珏就这样被押回了燕翰,一路上车马颠簸,导致伤势更加严重,夜间不断咳血。
负责监视他的暗卫将此事回禀,贺旻钊却不为所动。
等到了燕翰皇城,慕珏就被扔进了东宫偏殿,大门紧锁。
宿主,是否用积分兑换伤药?
系统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开口问道。
慕珏笑了笑,你忘了,我已经把机会都用光了。
每个位面只能兑换三次,他已经换了伤药,内功和催眠术。
系统正要开口,大门却被砰的一声打开了。
“来人,将他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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