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坐着,我去拿个东西。”殷于歌递过茶杯给他,朝门外走去。
一路小跑回到房间,殷于歌打开梳妆盒下面的抽屉,半枚玉玦和长命锁静静地躺在那里,在月色照耀下,玉玦折射出韵白的柔光。她拿上玉玦,塞到腰间放好,又匆匆回到大堂。
齐憬然自然悠闲地喝着茶,见她进来,连忙放下茶杯走来。
“拿个东西而已,又不急。你看你,都出汗了。”
殷于歌摸着脸,是有些热,快速走到桌前喝水,想着如何开口。关于他娘亲遗留物这件事,上次已经问过,还被一口否认了,这次如果脖子上的不是玉玦…
“于歌。”
被他一惊,一个不留神,手中的茶水向前洒去,殷于歌趁此机会稍稍转了一下角度,茶杯中的水便尽数泼到他的颈间,衣领那片衣服也濡湿了一大块。
“我来。”
殷于歌连忙寻找着棉布擦拭着那片水渍,水已经随着脖颈向下流去。齐憬然扯了一下衣领,那根红绳便差点滑落出来。她隔着棉布,轻轻拨开衣领左侧,小指轻轻一勾,那半块玉玦便滑落出来,看缺口,应该…
“于歌。”
“于歌。”
“嗯?”
“他来了。”
他?
殷于歌这才抬起头,顺着齐憬然的视线看过去,卫子期端端正正的站在门口,脸冷若冰霜。
殷于歌有些呆住,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她笑的尴尬:“来了?”
回到家吃完饭,连应酬都没忙完,卫子期第一时间赶过来,打算晚间陪她去逛逛都城。而她呢,不但第一时间去找来齐憬然,还与他如此亲昵。卫子期僵着脸,缓缓开口,“看样子,我似乎打扰到你们的好事。”
殷于歌连忙将手从齐憬然的衣领处移开,浮上一抹僵硬的笑容。为什么她此刻这么害怕,害怕他误会。
齐憬然悠悠一笑:“将军误会了,于歌不过是在给我擦干水渍。”
齐憬然拿起纸扇,瞟了卫子期一眼,又会转过来满眼温柔的看着她,低头轻声说道,“我先离开。”
“杀武荆三条人命,就这么离开吗。”卫子期缓缓抬眼,冷冽的视线直视齐憬然。
齐憬然仍旧轻笑道,“将军可有证据?”
“终有一日。”
“那就等那日再说吧。”
齐憬然离开之后,气氛异常安静。连院中欢快歌唱的鸟儿也停止了鸣叫。殷于歌思忖着,还是决定解释一下,正从腰间拿出玉玦,“我是想看看…”
“不用解释。”
想起她和齐憬然在佛窟山上的事,加上今晚所见,卫子期异常焦躁。
殷于歌抬眼,正好看见他冷冽的脸,忙把手又缩了回去。也是,为什么要给他解释呢,明明自己只是介入他和苏以真之间的第三者,迟早会离开的。
更何况,既然他都不信,解释了又有何用。
“有事么?”殷于歌抬眼。
又是这三个字。从再次相见,每次他来找她都是这三个字,仿佛他们之间如果没事,就不需要见面。他冷哼一声,快步上前将她推坐在桌上,修长的腿挡住她。
“晚上过来,你以为是何事?”
殷于歌甚至无法相信这话是自他口中说出。“我不想。”
“你不想,可是我想。”
“卫子期!你放开。”
卫子期从来没有那么强烈的渴望,她是他的,不属于其他任何人。
“放开?你对齐憬然可不是这样。”
卫子期牢牢握住她的手腕,混乱中解开她的衣衫,殷于歌双脸绯红,胡乱挣扎。
“你弄疼我了。”她重复着。
“子期!”
“你放…”
随着他衣袖轻扫,茶杯,玉玦应声而落,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温热的气息拂过,连空气也变得燥热。
菘蓝听到掉落的响声本打算过来收拾,门刚好开着,看到如此香艳的一幕,吓得转头就走。月儿逐渐挂上树梢,几只小鸟在院前轻声的叫着,跳着。
见玉玨落下,卫子期微愣,殷于歌趁机向侧方一趔,轻易脱离他的控制。卫子期皱着眉,他刚才又做了什么蠢事。
“于歌…”
“夜已深,将军自便。”
她匆忙系上腰带,捡起那枚玉玦。
殷于歌躺在床上仍旧无法入睡,她的手腕很痛,逐渐蜷起身子向床里靠去。这股深深的无力感,让她觉得有些疲累。
无法直抒胸臆的解释,无法理所当然的在他跟前撒娇,甚至还要顾及到自己罪臣之女的身份会给他的前程带来多大的影响,更会将他推给别的女人。
一定要尽快查清殷家旧案的真相,早些离开都城,远离这里的一切。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