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说下去,“你所说的这是一个疑点。经过调查,我们发现石大人为官,并不是那么清明。他家中妻妾众多,而且,还有好些俸禄承担不起的首饰。”
卫子期挑眼,“这件事,有幕后推手。是谁不得而知。不过,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即已说完,那我走了。”
卫子期向前两步,“我来是想告诉你,那天早上是我不对,我不该说那些话,更不应该让你离开。”
殷于歌微扬起头,澄澈的眸迎着夕阳熠熠生辉,“将军已然说过了。不过,这件事我不在乎。”
卫子期直视着她,可是逆着光,殷于歌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我想告诉你,这三年来,我碰过的女子,由始至终,只有你。我要的是你,不是苏以真,也不是其他任何人。”
这番直白,殷于歌有些忐忑。听他直抒胸臆,她无疑是开心雀跃的,往日的苦楚烟消云散。可是她也记得,他们分开的原因。
“你没必要给我解释,我不想听。”
他笑着,“不用听,记在心里就好。”
“将军说完了?”
卫子期凑近她,又瞥了一眼在一旁磨刀霍霍死盯着自己的小七,侧了个身,挡住他的视线。
“还有一件事。”
“齐憬然他,和玄月教有关。”
“那又怎样?”
卫子期挑眉,“你早就知道?”
见她不再言语,他继续说道。
“秦青来信说,在秋夜坊的调查中发现,二十多年前,选中巴尔沁和你娘亲去云秦的人是,赛策和。”
“不是西戎朝廷?”
卫子期摇摇头,“你还记得巴坊主房中的那两幅肖像画。”
殷于歌点头,那两幅画,是多年以前的帛画,保存完好。
“我让秦青从这一方面着手,然而在巴而沁的房间并没有找到。多方探寻才知道,在她下葬那一天,这两幅画放进棺椁中一同入土。”
“你们挖了…”殷于歌有些难以想象。
“不得已而为之。”
“也是因为巴尔沁保护的好,在她那副画剥离的夹层中,薛先生发现有一个印章,四月标记,还有西戎文字,也就是赛策和名字的缩写。已经有些褪色了,薛先生画了相当长的时间才修复好。”
四月标记,是上一代玄月教的图腾,赛策和当主司时期的。可是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巴尔沁要骗自己说是西戎朝廷呢…
难道她和赛策和有什么关联,在维护玄月教?
如果她和赛策和有关系,那么当时要娘亲代她去云秦,也就顺理成章。
因为,她怀孕了。
殷于歌摇摇头,“不对,如果是这样,那么,憬然他就是沁姨…”
当然,这也解释了为何沁姨刚生的儿子,会被抱走。可是目前并无证据,单凭猜测太站不住脚。她也有可能是与其他人…
“目前是推测,还没有实质证据。”
“那枚玉玦。”殷于歌看着他接着说,“沁姨留下的盒子中的那一枚。”
“那么,齐憬然有吗?”虽然卫子期不想承认,可是他们俩这么熟悉,如果戴在身上,她一定也会知道。
“我…有机会去找找。”
卫子期点头,他移向一旁,望着天边,此刻粉紫带着橘红的晚霞蓬勃而出,明明夜色降临,却似沾染了无限的生命力。
殷于歌拿出铜芯中的那一小卷绢画递过去,“既然我也打不开,那就麻烦将军帮忙处理。还请你到时候物归原主。”
“这么信任我?刚才我说的可是半分实物证据也没给你看。”
“…”
殷于歌突然愣住,为什么她会没来由的信任他呢,她不知道。
“我回去了。”
转身走的很急,她脚踝的伤有些微痛。
“怎么了?”卫子期扶住她。
“没什么!”想起那一天他的冷漠,殷于歌用力挣脱他的手,清冷的说,“不劳将军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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