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不管,要不然,你自己想办法,好歹长得还不错,卖了你还可以得些钱还我们。”
那妇人见殷于歌停下,哭的梨花带雨,双眼满含乞求。
这般凄惨的景象,殷于歌邀马调转方向,徐徐回来,又翻身下马,“她欠你们多少?”
那汉子抬眼,见殷于歌虽然有着浅浅的胡茬,但身材瘦弱,看样子应该是个贵气的文弱公子哥。
“欠了四十两,但是按照契约上的利息,到现在已经五十两啦!”
五十两?已经足以抵得上普通人家半年的日常用度了,好在这些年的薪俸都没怎么用过。
汉子比着手势,“怎么样!你要帮她还?”
殷于歌看向妇人,哭得双眼红肿,倒不大像是假的,不过仍然需要警惕一些。看向他们,“把契约给我看看。”
汉子从怀中取出展开,在身前晃着,“看到没!手印!不信你问她。”
“你晃得那么快…”
说着那汉子将契约塞到她手中,“你看!”
妇人哭的梨花带雨,见殷于歌如此仗义,又浅浅伏身,“回公子,是真的,我那赌鬼丈夫欠了总共五十两。”
“哪个赌坊?”
“贵兴赌坊!”
“兴贵赌坊!”
殷于歌挑眉,眼神凌厉扫了他们一眼。
“兴贵赌坊!”
“贵兴赌坊!”
这次,两汉子和妇人所说的的赌坊名又互相换了回来。
被下套了…
殷于歌慢慢向马靠近,伺机离开。
眼见事情败露,妇人也卸去了娇弱的伪装,责怪着,“我说大哥!都演练那么多次了,你能不能记清楚?”
“小妹啊,这…”汉子垂头,“怪哥哥不好!”
说完便向殷于歌这边逼近。
她从怀里掏出匕首。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们放我离开,我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也不会告诉官府。”
那两个汉子面面相觑,拿出刀具,开始狂笑,“我们才不做亏本的生意。把你的钱财都留下,乖乖的束手就擒。说不定,还能饶你命苟延残喘。”
“对不起了,这位小公子,我们也是生活所迫。”妇人笑着,泪痕不在,似意有所指,“大哥二哥,这小公子这么善良,不如,收了钱财就算了。”
“噢?我以为你看他这么清秀,还打算给自己留着呢。哈哈哈。”
“胡说!你妹妹我,哪有这么缺男人嘛。”妇人娇嗔一声,又看向殷于歌,果然长得唇红齿白的,抓回去也不错。
“二位哥哥,切莫伤了他。”
殷于歌一听,那妇人如今到帮着自己说话了,暗自思忖,倒也明白了几分。
人这么多,绝计是打不过的。真是后悔当年在军营时没有跟田方他们学些武功傍身。
她缓缓退至马身旁,手背在身后,伸进布袋中掏着东西,这布袋中有一包:胡椒粉。
只身出行她不是首次,总会做些防范。
“好说好说,诸位放了我。我明日就来提亲,如若不信…”
“闭嘴!”
“休要魅惑我们家妹子,你这小心思我还不知道?行李放这里,转眼你跑了不来取,又报官来抓我们,我们又能怎样!”
“还是绑了好,绑了好。”老二附和着。
“既然如此,我跟你们走,只求不伤了我。我放下匕首,你们也放下武器。”
殷于歌缓缓地说着,慢慢向前靠近。就在她放下匕首躬身那一刹那,将手中东西向他们撒去,胡椒粉在空中散开,那几人眼鼻沾上,狂打喷嚏,而殷于歌正好趁此机会快速上马离开。
当前晚霞似火,快马加鞭赶路,才终于来到了镇上。这时候她稍微放心一些,无论如何,就算他们跟上来了,也不至于在这么多人面前明抢。
琅山镇。
这个镇子不算很小,刚进镇不久的路段上,有一家看似极其普通的客栈开着。伙计热情的在外面招揽顾客,她抬头看了看牌匾。
“琅山客栈。”
堂内人不多,可殷于歌已饥肠辘辘,来不及再换地方。
她下马拍拍手,手上还有些味道,不得不说,这胡椒粉还真是好东西。
“这位公子,吃些什么?”
客栈的老板是个娇俏的娘子,热络的关切询问着。
“一碗鸡丝面。”
“我先把行李拿上去,待会儿能把面送到房中吗?”
“当然可以。对了,公共浴房在后院,也可以在房间洗浴。不过会加收服务费哟。大牛,给公子把行李提上去。”
“好勒!”
老板娘唤着身后的男子,凤眼一眯,精干利落。
叫大牛的男子身材壮硕,有些憨意,殷于歌拒绝到,“不用劳烦,行李很是轻便,我自己来就好。”
房中的陈设还算整洁,被褥晕着淡淡的馨香。殷于歌洗好手,这时候,面条已经送来,热气腾腾,鲜美扑鼻。
“多谢。”
“别客气。”
老板娘拂袖,含笑离开,只是眼神中似有些其他情绪,殷于歌尚未能猜透。毕竟,她也没有什么仇家。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