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服向翠花起诉钱同旺要求返还股权后,苏启航在宾馆起草了立案文件,经蒋晓蔓审核后,二人又在向总陪同下找向翠花签字,然后陪同向翠花去法院立了案。
照向总的话说,要趁热打铁。向总说,钱同旺非常擅长控制别人按照他的意图去做事。如果让钱同旺知道了,他一定会想方设法说服向翠花不去起诉的。
苏启航听了向总的说法,不禁表达了自己的疑问:“立了案后,也可以撤诉的。钱还是有机会说服向翠花撤诉的啊。”
向总有点得意地笑道:“这点我早想到了!我都安排好了。放心吧!钱同旺想找也找不到向翠花的。”
在让向翠花签署立案文件时,向翠花对其中查封、冻结股权申请提出了疑问,“蒋律师,为什么要提这个申请?”
“提申请主要是防止对方将股权转移给第三方。如果转移了的话,您可能就拿不回股权了,只能要求对方赔偿。”蒋晓蔓律师平静地解释道。
“哦,”向翠花点头,她想了下,道:“那也可以。我也并不是一定要拿回股权。股权拿不回来,拿回钱来也行的。再说查封股权,还要提供担保,我也没有那么多资产可以提供担保。”
蒋晓蔓不着声色地看向了向总。
向总想了一下,对蒋晓蔓道:“不查封就不查封吧!25%的股权值5个多亿呢,也不是那么容易卖掉的。再说钱同旺持有50%股权呢,他不可能都给卖了,自己一股都不留吧?风投也不可能答应他将股权卖了的。”
蒋晓蔓眉头轻轻皱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
在向翠花的案件立案的同时,祖晓强和萧然也在调取了连锁店子公司的全部工商登记档案资料后,完成了股东知情权纠纷的立案工作。
立案完成后,到开庭至少还有三周到一个月的时间,项目团队在厦门暂时没有其他工作,在跟向总说明后返回了京城。
回来也就不到一周的时间,苏启航意外地接到刘莹的电话。刘莹在电话那头问道:“启航,你是不是在向翠花诉钱同旺的返还股权纠纷中代理向翠花?”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苏启航奇怪地问。
“我们代理钱同旺。”刘莹笑着回答。
“哈!真巧啊!可是,”苏启航还是十分惊讶,一般诉讼案件法官并不会告诉对方的代理律师情况,都是到了开庭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向翠花代理律师是我们的?”
“是吴律师说的。”刘莹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我也很奇怪,问他,他笑了笑,没回答。不过,他说,钱同旺是因为知道向翠花请了申知策律师,所以才找人也帮他推荐京城的大律师打官司。”
苏启航有点了解了。接着,她又感觉到哪儿有点儿不太对劲,想了一下,她知道什么地方不对了,于是问刘莹道:“吴律师不是专做刑事的吗?什么时候也开始接民事的案件了?”
刘莹在电话那头轻笑了一下,道:“你说的是老皇历了。吴律师做经济纠纷已经快两年了。刚开始是做刑民交叉,现在经济纠纷案件已经占到吴律师业务的一半以上了。吴律师做的经济纠纷全是疑难案件,大多数都是全风险代理。你说得一点儿都没有错,他真是一个巨牛的牛人!”
苏启航听着刘莹对牛人毫不吝惜的赞美,心里莫名其妙地有点儿不舒服。她不禁咬了咬嘴唇,只是牛人好不好,她可从来没说过他是“巨牛”的牛人。
刘莹并不知道苏启航的心理变化,她还沉浸在对跟着牛人这样的律师做业务的兴奋之中。她在电话那头真诚地对苏启航道:“说起来,真是要再次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也进不了牛人的团队。即使进来了,也不一定能够直接跟着牛人做业务。我能感觉到,吴律师对我另眼相看,主要还是因为我是你推荐给他的。”
刘莹这一番话,让苏启航心理变得十分妥帖。苏启航含着笑回答道:“我哪有那么大的面子!主要还是你自己足够优秀。”
“别跟我客套了!”刘莹肯定地说,“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你提示的那件事儿,我也根本没有遭遇过。我在团队里就是专心做业务。说真的,吴律师对你还真是不一般。”刘莹最后感慨道。
和刘莹结束通话后,苏启航犹豫了一会儿,给牛人发了个短信,说很期待在同一个案件中跟他做对手。
短信刚发过去一会儿,牛人就回复过来:“我也很期待!厦门聚!”
苏启航看着牛人的这条短信,心里既激动,又有点儿失落。
股东知情权纠纷案适用了简易程序,先开庭。庭审推进得非常顺利,判决下得也很快。连锁子公司毫不意外地上诉了。这个案件也是牛人和刘莹代理,他们使出了这类案件里公司常用的招数——拖!
股权返还纠纷案件直到立案后两个多月才第一次开庭。蒋晓蔓和苏启航代理向翠花出庭,牛人和刘莹代理钱同旺出庭。案件因为涉及金额巨大,一审就在当地高院。审判席上坐着三位法官组成的合议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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