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总也亲不够的孩子的脸,许岩婳哭得稀里哗啦,常晟也抱着妈妈死死的不撒手。
最后还是常不为硬着心肠夺下了常晟,交给常妈妈,把许岩婳推上火车。
火车咣哧,咣哧,咣哧,咣哧的起步了,隔着车窗都能听见常晟那撕心裂肺的哭喊,许岩婳已经站立不住了。
火车慢慢的加速,不再是咣哧,咣哧的了,已经是咣哧咣哧,咣哧咣哧咣哧咣哧的了。
许岩婳慢慢的停止了哭泣,呆呆的望着车窗外面急速倒退着的房屋,树木,田野,河流。
这年代的火车一律都还是绿皮火车厢呢,分为特快,直快,普快,普客等等车次,常不为他们乘坐的是冰都市到燕京的十八次特快,全程一千二百多公里,运行十四个时左右。
常不为他们四个人买的都是卧铺。
这个年代卧铺还不是谁都可以买的,必须要影进京介绍信”,还必须得有一定的级别才能买到呢。
常不为是谁呀,常不为的二姨夫是铁路局的救援列车的主任,正科级。
不但给常不为他们买的卧铺票,而且还亲自送常不为他们到了卧铺车厢。
亲自和列车员交代:“这是我亲戚,亲外甥,亲外甥媳妇,亲外甥女,是上燕京上大学的,给我照顾好哈。”
列车员肯定是不敢得罪一个正科级主任的,点头哈腰的一口应承:“徐主任,您放心,我保证照顾好几位同志,差一点事,您削我没商量。”
二姨夫笑骂一句:“我这外甥可是我的心肝宝贝儿,差了事真特么削你。谢谢哈!”
二姨夫姓徐,叫徐秉铎,后来常不为多次的借到了二姨夫的光,也帮了二姨夫更多的忙。不过这都是后话。
经过了一夜加上半的奔驰,特快十八次终于带着一路风尘,带着满车疲惫,带着一列车的旅客,旅客带着喜悦和期望,在火车头一声“呜”的长鸣中,开进了燕京火车站。
几乎所有的人都怀着无比兴奋,怀着无限期待的心情,涌出首都火车站。
有人接站的,握手言欢,拥抱相庆,没人接站的,掏出写有地址的字条四处打听该怎么走。
常不为一行四人,拎着大包包随着人群涌出了首都火车站。
几个人都看着常不为,常不为道:“咱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来,然后再讨论一下我们怎么溜达伟大的首都。”
许岩婳许文基都是来过首都的,但是那是在特定的时间和特定的场合下来的,而且那时候他们才十四五岁,根本也没溜达呀。
所以首都对于他们来还是非常陌生的,非常蒙圈的,是找不到东南西北的。
常不为带着几个人,拎着大包包的太难了,常不为干脆直接就搭了一辆“面的”出租车,告诉司机地址:西河沿胡同,西河沿合营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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