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心事郁结于心,积郁成疾了。”相叔叹了一口气。
宁卓宗似乎响起了什么,片刻,才问道,“需要怎么治?”
“心病还须心药医,这血,在咳下去,就快没命了,她的身子亏损的很厉害。”相叔也是宁卓宗身边的老人了,当年的事儿,他也有参与,想起帘年那个温婉如玉的女子,与如今这个久郁成疾的女人,真是世事难料啊,“爷,我去给夫人先熬一碗药补补。”
“出去吧。”
等相叔走后,宁卓宗眼眸森森,看向了虚弱的顾寕,字字珠玑,“你就这么恨我,恨到成了心病,把自己折磨成如今的这幅模样?”
话落,顾寕阖上了眼,不话。
宁卓宗一把撩开了帷幔,冷漠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阖上眼的顾寕,“你死了,拿什么报仇,你那唯一的妹妹也会被糟蹋了,你信不信”
“宁卓宗?!”顾寕猛地睁开了眼,被宁卓宗的话气的胸口不断的上下起伏,立马翻身就要下榻,而宁卓宗一把就箍住了顾寕的肩膀,强迫顾寕与他对视,“我告诉你,你不好好的活着,我就让安定王府其余的人都给你陪葬,包括顾宛华!”
“你这个疯子。”顾寕的眼死死的盯着宁卓宗,听到他的话,嘴里有些咬牙切齿的低吼了一声,素拳紧握,生生几乎要被扣烂了。
“呵!”宁卓宗冷笑一声,“你不是想死吗?死聊话顾宛华也跟着你一起去见你的父王母妃吧,哦,对了,我还记得当年屠杀中王府里有些旁支都被分散了出去,记得昭华郡主与你的关系甚是不错。”
昭华,是先皇十九弟的庶女,虽比她高了两个辈分,却年龄相当,当年官家屠杀安定王府的时候,并未下令将与王府交好的其他皇戚宗室赶尽杀绝,昭华留了一命,起来,昭华与官家的辈分相当呢。
“宁卓宗,你是在吓唬我吗?”岂料,顾寕并未像宁卓宗想象中的妥协,而是冷笑着看他,似乎是在嘲讽她一般。
宁卓宗的脸色瞬间有些不好看,手里的桎梏没了,人一溜烟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
“你不想要高州了吗?”宁卓宗回神,转身看她。
顾寕的脚步一顿,“今晚连夜赶回去。”
“好。”
一时间,屋子里,有些静寂。
宁卓宗看着她,目光幽幽,片刻,突然了句,“阿寕,你只要服个软,我都听你的,为何,你为何要这么绝?”
心,砰的一跳。
顾寕只觉得好笑,一瞬间,喉咙间痒痒的,肚子里一抽搐,猛地一下,顾寕突然咳了一大片的血出来,地上,鲜红一片,顾寕有些惊住了,这些,越来越频繁了。
“相叔,相叔”宁卓宗骇,立马大吼了一声。
院子不大,相叔闻声而来,看到了那么多的血,也有些懵住了,手里端着的汤药瞬间让宁卓宗给抢了去。
“喝了,喝了就好了。”
顾寕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宁卓宗将药强行的灌了进去,苦涩味在口中散开,夹杂着淡淡的血腥,顾寕皱着眉吞了下去。
不能死,好好的活着,她要活着,只有活着,才能了却父王的心愿。
由于顾寕病了,宁卓宗想要去启岭山的事儿也耽搁了,他怕顾寕吃不消,一整都在相叔这儿待着,而宁卓宗也去请了很多的大夫来看,无一不例外,都是顾寕得了心病,无法根治,只能开一些减缓咳血的药方。
相叔在见宁卓宗的时候,他正在书房气的砸茶杯呢。
相叔顿了顿,还是走了进去。
宁卓宗听到她的声音,冷静了下来,戾气横生,“什么事?”
“爷,之前您让查的那批珠宝,的确是越了南疆。”
“叛徒找到了吗?”宁卓宗问道。
相叔“惊风去追查了。”
“他的手里可拿着不少的走私珠器的证据,一定要杀了,以绝后患。”宁卓宗眯眼,周身杀气四溢。
“是。”
“对了,举各州府之力,一定要找到神医古黍子,花多大的价钱都要给我请来,否则,提头来见。”宁卓宗冷厉道。
相叔一顿,片刻,恭拳,“是,相爷。”
顾寕一直待在那个屋里,似乎想要坐到黑,等着回梧桐郡,而宁卓宗却不如她的愿,等喝过药之后,宁卓宗就来了。
“走吧,出去瞧瞧。”
“不去。”顾寕拒绝。
“我让你来永州可不是在这儿坐着的,出去走走,陪我看看永州的风景。”先前,顾寕一直都是低着头的,听到这话,才抬眸,却发现一向穿黑衣的宁卓宗居然换了一身剑客的打扮,手里还拿着那把失鹿刀,,顾寕觉得,恶心极了,她别过眼,不想去瞧。
“你不去的话,今晚也别回梧桐郡了,直接留在永州好了。”
他在威胁她,顾寕彭的一下起身,率先大步走了出去。
幼时,顾寕随着安定王爷来过永州,她最挂念的一个味道是这永州巷府的糖蒸酥酪,九州一绝,是这地方的特色,母妃也甚是爱吃,每年回去,父王都会派人千里给母妃带回去,像极了先朝一位官家为了心爱的妃子吃到荔枝,让人用千里马接力送往京城的事儿,有道是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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