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敲门声把刚洗完澡披头散发的袁思危吓了一跳。脚上的拖鞋都没来得及换,就匆忙套上衣服从厕所跑出来。
因为门上没有装猫眼,已经是凌晨了,家里又很少来人,袁思危没有急着开门,反而轻手轻脚的挂上了安全链,才试探性地隔着门问了一句“哪位?”
门外的人没有回答,只是敲门声陡然停了下来。
隔着门,袁思危听到门口的人并没有走。她有些怕了,拎起门旁的扫把,又怯怯地问了一句“哪位?”
“袁思危。”门外的人低低的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竟然是斯齐,听声音好像喝酒了。他大半夜的跑来干嘛,并且,他是怎么知道她家几栋几号的?
袁思危匆忙扔掉扫把,打开门。门外的斯齐站在昏暗的光线里,头发有点乱,头微微垂着,左手夹着的香烟在黑暗里有点点微光。烟草味道里混合着淡淡的酒气。见袁思危打开门,冰冷的表情慢慢融化开来。
“袁思危。”斯齐醉酒后声音有些哑哑的。
“你……怎么来了?”隔着门槛,袁思危仿佛被眼前的斯齐夺了魂魄,机械的问了一句。
“我今天问你的问题,有答案了吗?”斯齐手里的烟没有抽,黑暗中静静地燃烧着。
“啊?为了这个你凌晨跑过来?”袁思危摸不着头脑。
“我等不到明天了。”斯齐用手耙了一下头发,身体有些摇晃,就顺势靠在袁思危的门框上。斯齐的靠近让袁思危更加清楚的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她有些迷乱,又有些慌张。
“所以,答案是什么?可以告诉我吗?”斯齐轻靠在门边上,眼睛闪烁,有些固执的盯着袁思危。
“我……”袁思危刚想开口,斯齐突然扔了香烟一脚跨进门,往袁思危身上扑过来,袁思危一个趔趄后腰撞在了鞋柜上,腰的剧痛还没传到大脑,斯齐整个人就压在了她身上。
被斯齐突然来了个饿虎扑食,袁思危脑袋都快死机了。她的脸被斯齐整个按在胸前,身体也被紧紧的抱住,后腰的疼痛让她龇牙咧嘴,但斯齐怀里的味道又在神奇的安抚着她慌乱的情绪,让她进退两难。
“不用了。袁思危。不用告诉我答案了。”斯齐低哑着声音像环绕立体声一样在袁思危的耳边说着。
“你今天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斯齐的行为太反常了。
“嗯,今天出事了。出大事了。”斯齐仅仅抱着怀里动来动去的袁思危,不给她任何逃跑的余地。
“啊?出什么大事了?”袁思危试图抬起头来,但脑袋被紧紧按在怀里,根本动不了。
“袁思危你去相亲了,这就是天大的事。”
“哈?”袁思危对这个答案有点哭笑不得。
“都说了你看男人的眼光很差,你怎么还是要去挑战自己的不足呢。你宁愿被那些歪瓜裂枣的相亲对象挑挑拣拣、评头论足,也不愿意多看我一眼。袁思危,你出大事了。”
袁思危脑门飘过三条黑线。看来斯齐今天醉的不轻,怎么说起话来越来越像撒娇呢。
“好好好,我出大事了。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我撞到腰了,我这样很疼。”袁思危搬出以前斯齐醉酒后连哄带骗的那一套,先把自己从鞋柜上解救下来再说。
“我不放。”斯齐的嗓音带着磁性,冰冷的语调里透露出一点幼稚。“我放开你就要赶我走了。”
“我不赶你走好不好,你先放开我,我把门关上,别吵到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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