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边等了大概三十分钟,还是没有路过的出租车。
已经是夜里11点,想必再等下去也不会有车从这种鸟不拉屎的郊区经过了。袁思危低头看看脚上的高跟鞋,长长叹了口气,早知道就厚着脸皮让莱伯送她一程了,刚才就算拉拉扯扯场面再僵,作为他的下属,厚着脸皮借个车子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将背包袋子斜挎到肩上,弯腰脱下高跟鞋。双脚跟地面直接接触的时候,袁思危还是舒服的发出声音。高跟鞋这种鬼东西,不管过多久都是跟她八字不合啊。走吧,又不是第一次走夜路,铁女袁思危没在怕的。
站在不远处黑暗中的斯齐,也已经盯着她看了三十分钟了,他的耐心正在一点点消失殆尽,他有些烦躁的耙了耙头发,把手里烧的只剩过滤嘴的香烟扔在地上,碾灭。
刚刚鼓足干劲走出十几米,袁思危就听到背后有快速地脚步声,还没来得及防备,就被人一把抱起来,迅速的掉头往回走。
不是袁思危不挣扎,是这个“绑匪”身上的味道,她太熟悉了。
“斯齐你神经病吗?!”被打横抱着的袁思危举着高跟鞋骂骂咧咧。
“又让你大半夜光着脚回家,那我才是神经病。”斯齐冷静沉稳的声音又回来了。
“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袁思危继续挥舞着手里的高跟鞋,还差点失手砸到某人高挺的鼻梁上。
“少废话。吵死了。”斯齐完全不顾怀里这个张牙舞爪的猴子,径直把她抱进院子,抱回客厅,最后扔到自家的沙发上。
不知道是沙发太软还是袁思危太废柴,她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弹起来,甚至还有些沉溺于这好久不见的软乎乎沙发,袁思危干脆破罐破摔,顺势躺了一下。
等袁思危从沙发中恢复理智,就看到一脸笑盈盈的莱伯端着几个托盘过来了。
“袁小姐,您的宵夜做好了,斯先生特别吩咐的,您看您在沙发上吃还是到一旁餐厅吃?”
袁思危看看托盘里的宵夜,又看看一旁笑眯眯的莱伯,感觉自己又被套路了。此情此景,简直跟三年前一模一样啊,美食计到底要用多少遍啊喂!!!
但不得不说,美食计对她来说真的屡试不爽啊,斯齐家厨房的手艺真是越来越棒了。已经趴在餐桌上吃着宵夜的袁思危暗搓搓的想。环顾一下四周,斯齐家里真的基本没有变化,还跟三年前一模一样,就连客厅里的摆件,都没有换过位置。
再看斯齐,自从把她“绑架回来”就没看到人了,应该是去楼上洗澡或者书房处理公务去了吧。管他呢,他反正也是因为太晚了不安全才让她留宿的,当然没必要全程陪同了。
袁思危熟门熟路的在斯齐家吃饱洗漱换上佣人准备的睡衣,关了大灯,窝在沙发上熟门熟路的看电视,莱伯和其他家里的佣人都早早忙完去休息了,只留了一盏灯方便她等下去房间休息。
虽然困意汹涌,袁思危还是看电视看到了凌晨。这期间斯齐都没有出现。这样也好,刚才在门口拉拉扯扯的情形还近在眼前,见了面只会更尴尬。
关了电视起身活动了下,关节就啪啪作响。袁思危穿着拖鞋无聊的在客厅转了一圈,又条件反射的去厨房转了一圈,最后顺着楼梯上了二楼。她记得没错的话,莱伯去休息前告诉过她她今晚可以睡在之前的房间,说斯齐已经不在那个房间睡了,因为那个床袁小姐很喜欢,所以斯先生留下了。
她蹑手蹑脚的走到房间门口,想先试探下莱伯有没有骗她。虚掩的门里有柔和的灯光,她推开门走进去,回忆一下子击中她的脑门。除了斯齐的那张照片被拆掉了,换成了装饰画,房间里几乎完全没变,甚至连床单被套都是以前她爱用的那套。熟悉的一切让她倍感舒适。安心的关上房门,困意让她来不及沉溺回忆,她爬上床,熟练地按下关灯按钮。
床头的水母小夜灯忽闪了几下,亮了起来。
闭上眼睛,用脸蹭一蹭枕头。
连洗衣液的香气都是她喜欢的味道。
啊,不知道斯齐愿不愿意让她把这张床带走。这张床简直是她的此生挚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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