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们撤回大堂,大堂之上的座位却是空无一人。
陈琳琳看着陈一:“陈掌柜,眼下老爷不在衙门里,师爷也不在。若你今坚持要上告,那也只能口述了。”
按照常理来,有人告状这是要有状书的,除此之外,还要有师爷在一旁记录。
可如今看状书的老爷不在,负责记录情况的师爷也不在,要命的人,周不予也不在。
陈琳琳也是好言相劝,希望这陈一今能回去,等老爷他们回来了再来也不迟。
岂料,陈一却是一个劲的摇头:“不行啊,那林半城是什么人,你们当地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今日来告状,要是无果就这么走了,半路上出了事,那可如何是好?”
陈一并非是兴阳镇本地人,而是来往于茨货商。
按照陈一的法,他本来今日就该返程的,那些货物还都等着呢。
可昨晚上却是出了岔子。
陈琳琳一时为难,眼神不由自主的飘向了季景焕。
她这个师兄平日里看似吊儿郎当的,可私底下却并非如此。
周不予精通机关秘术,陈琳琳自幼跟着老爹学这方面的手艺,却也是一知半解。
而季景焕,他是许多年前来到兴阳镇的,机缘巧合之下才拜入了周不予的门下。
这看似漫不经心之人,却在短短三五年内得到了周不予的全部真传,就连周不予都亲口过。
“金鳞岂是池中物。”
陈琳琳眨巴眨巴眼睛,灵机一动,凑到季景焕身边:“师兄,这事情你可得管管啊。要是那林半城真的杀人,这案子一破,咱们可是大功臣。”
季景焕薄唇抿了抿,翻着白眼冷笑:“我没兴趣,你自己在这折腾吧,哎呦,这一大清早的,可困死我咯。”
季景焕着话,还真是伸着懒腰,三步两步撒丫子就跑没影了。
“哎!师兄!”
陈琳琳气得直跺脚,刚想要去追季景焕,陈一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过来拦着,一个劲吵着要人给做主。
陈琳琳咬着朱唇,也只好干瞪眼了。
她这个师兄什么都好,可就是这脾气太古怪。
旁人若是有几分本事,年少轻狂巴不得满城皆知呢,
可季景焕这人却是刚好相反,什么都喜欢藏着掖着。
陈琳琳用了十年时间,也没能看透师兄的心思。
硬要的话,季景焕真不像是一个府衙内的捕快,更像是一个江湖中的游侠。
功名利禄,对于季景焕来,似乎都没有那么重要。
一个潇洒的少年郎,能有如此心境,已经十分古怪了。
“哎,师兄啊,这都火烧眉毛了,你居然还能睡得着。”
季景焕走后,螃蟹也急急忙忙的跟了过去。
陈琳琳倒是没有拦着螃蟹,毕竟螃蟹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处,也到了做早饭的时间,她估摸着螃蟹要去伙房忙。
季景焕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站在府衙的后门,也没有走。
没过多久,螃蟹一路连跑带颠的赶到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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