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哦,你不认识他,明濯是我弟弟的字,易姜荻,字明濯。”
易姜姝心平气和地回答,不太明白为什么执绋此刻失态。
疑惑归疑惑,她只在心中默默,没有贸然提出来。
执绋不直言,她便不逼迫,这是做朋友的界限。
执绋深呼吸一口,压下心中突然泛起的波澜问道:“是哪两个字?明濯?”
“日月明,濯洗无华的濯阿芙,怎么了吗?”
易姜姝见执绋面色有异,有点忧心,眉心蹙起一点褶皱。
莫不是明濯这个名字有什么问题?还是阿芙认得明濯?
执绋咳了一声,心中惊涛骇浪,面上却反而露出一丝笑容佯作无事。
“没什么,只是这名字与一个朋友的听着像,一时失态罢了,阿姝你继续说。”
易姜姝多精明一人呐,别说她与执绋相熟,就是她完全不认识执绋,也能从她的表情里捕捉到言不由衷的滋味。
不过心知肚明,不代表就要宣之于口。
既然阿芙不愿言明,做朋友的自然不好拆台。
易姜姝面不改色顺着执绋的话道:“此事,与我弟弟有关,也无关。”
易姜姝的弟弟易姜荻,比她小四岁,初见时只是个垂髫孩童,两人感情一般,远不及寻常姐弟。
易氏嫡系素来血脉稀薄,每一代都是独生单传,在易姜姝之前,没有出现过哪一辈是有兄弟姐妹的。
所以,易姜荻对于易家来说是意外,也是突破。
易家如获至宝,认定了易姜荻是天赐之子,一定会为易家带来鼎盛之局。
对此易姜姝不予置词。
鼎盛之局?
照他们的想法,是要让易姜荻不停地生孩子吗?
简直可笑又可怜。
易姜荻自被带回易家,基本上都是在族地修行,一直到十六岁才被允许出行。
他的天赋的确很强,比之易姜姝,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在人际交往方面,意料之中地单纯。
易姜姝不讨厌他,也没那么喜欢。
遇上了一声招呼,没事的时候绝对不会想起这么个人。
原本呢,姐弟俩这么互为平行线处着也算和谐,可意外却没放过他们。
易姜姝二十九岁那一年,刚得知执绋的复仇即将收尾,不知怎的,易姜荻倒下了。
无缘无故,突然就睡了过去,趴在书房的桌案上人事不知。
下人一直得不到回应,冒着被责罚的风险开门进去才发现他的情况,当即通知易姜姝以及易家其他长辈。
易家最擅长医术的长老连饭都没吃几粒飞奔着赶过来替他看诊,却得出个只是睡着了的结论。
众人当时没多想,只以为他累了,谁知易姜荻一睡下去就再没醒来过。
易姜姝知道赶去探望的时候,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聚在易姜荻床前,神情严肃地在争论。
“明濯的灵魂有问题,要让他醒过来,就得先解决灵魂上的裂纹。”
“哦,你说要解决,那你来解决啊,光说不做假把式,你倒是解决一个试试!”
“要真这么容易,你、我,我们这么多老家伙会聚在这里?”
“是啊,明濯这灵魂上突然出现的裂纹老头我倒是头一次见,你们有听过类似的情况吗?”
“没有”
“没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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