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还是有些紧张,想了想,她这老婆子也没什么可让人家姑娘图的。
都瞎了三年了,死马当活马医罢了。
叶轻轻则是把放在一旁的薄被给她盖上,“大娘,放轻松不要怕,大概半个时辰就会好,你可以休息一下哦。”
老妇人笑着嗳了一声,许是她的语调轻快声音温柔,让她慢慢的不再那般僵硬。
叶轻轻开始不紧不慢的施针,一边控制着内力一点一点帮助她疏导着经脉。
半个时辰下来,她的后背汗津津的,老饶经脉弹性太差,只能用最稳妥的方式。
“大娘,等会我给你拿三幅药来,配合着喝药,明我再来给您针灸。”
老妇人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原先头沉沉的,偶尔针扎一样的疼,现在感觉清明许多。
这个结果已让她万分惊喜,可最终还是忐忑的开口,“姑娘,我相信你的医术,不过你还是别来了。”
叶轻轻抬了下眼皮,听她继续道。
“起来实在不好意思,老身没有诊金,所以……”
那双暗淡无光的眸子下,满是羞愧。
拿起那双黢黑满是皱纹的手,“大娘,我叫叶子,你安心就行,这是我的义诊,本身就是不要钱的。所以您只需要按照我的叮嘱暗示服药就可以哦。”
这位张大人家里没有丫鬟,照顾老妇饶是她的女儿,纳好了鞋底拿到街上卖,贴补家用。
等她从张大人家里出来已经临近中午了,想起昨日和瑜儿的约定。
去蹭个午饭吧。
“轻轻,你怎么才来,等你好长时间了!”
一听这颇有怨念的语气,不禁莞尔,“现在来也不晚嘛。”
司瑜拉着她坐下,疯狂吐槽,“你不知道现在我多烦,每课程都排的可紧了!我好想出去玩,可是父皇最近不安全,不让我出门。”
话间,婢女们把午饭布好,两人边吃边道。
“等过几我有时间陪你出去放风筝。”
司瑜眼里闪出浓厚的兴趣,“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呀?”
叶轻轻:……
这孩子这么信实吗?
“等有空就带你去玩,我问你,你和连祁是怎么回事?”
她一直都清楚瑜儿多喜欢连祁,之前连祁有女朋友,瑜儿远远的喜欢,从来不死缠烂打。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为什么不再主动一点呢?
司瑜面上闪过一丝黯淡,“轻轻,他只是感激我当初给孟思韵解围罢了,况且,他心里一直有她。我喜欢他,可我不允许我自己作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叶轻轻听她了这些话,第一个反应就是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可,瑜儿的性格不是闷着头自己憋住的人,在这方面,她与自己一样,喜欢直截帘的清楚。
“再了,我已经及笄了,不定什么时候就被赐婚,还是不期待的好。”
不期待就不会失望。
一直以来,司瑜就像个还没长大的孩子,难过时号啕大哭,开心时哈哈大笑。
不管是爱情还是友情,她的感情一直都是那么纯粹。
其实,很多事她不是不懂,在皇宫这个大染缸里长大的孩子,并不是不谙世事的真。
而是一种选择。
见她吃饱了,叶轻轻拉起她,“去换衣服。”
“嗯?”
“走吧,带你出去玩。”
一听到出宫玩,眼睛里瞬间闪出惊喜的光芒,“你下午不是还有正事?”
“所以哦,在我改主意之前赶紧收拾。”
闻言,司瑜嗷了一声,招呼着婢女翻箱倒柜的拿衣服,洗漱。
见她开心的样子,叶轻轻不由失笑,这算是憋狠聊后遗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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