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上的盖子掀一条缝,光线刺进来,沈明棠心跳快要停止。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领着朝廷的俸禄,在这里欺压老百姓?”江泠月带着侍卫疾步走来,将菜农搀扶起来,目光凌厉的看向侍卫:“天子脚下,便如此目无法纪,你们不配披着身上这一层皮!”
“江小姐,属下在追查逃犯,菜农有包庇嫌烦私逃的嫌疑,他不肯配合,我们方才将人给拦下来,强行搜查。”侍卫寸步不让,目光射向江泠月:“江小姐要妨碍属下办案,若是出了乱子,您担当的起的吗?”
“若当真出了乱子,这罪由我承担!”江泠月给侍卫递一个眼色,“护送菜农回家,我今日倒要看看,谁与江家作对!”
侍卫面色一变,自然不敢与江泠月硬碰硬,就算曹督主得势,江帝师有尚方剑,想要斩了他们,不过一句话的事情。
终究,往后退一步。
菜农感恩戴德,跟着侍卫离开。
江泠月见他们不走,眉心微拧道:“还杵在这里做什么?不是要捉拿嫌犯吗?”
侍卫冷着脸,带人从后门追出去。
江泠月快步从正门走出来,上了用两匹汗血宝马套着的马车,车夫赶马车驶离,骤然停下来,侍卫扶着沈明棠上马车。
沈明棠狼狈不堪,虚脱一般倒在地上。
“谢娘子,你没事吧?”江泠月与婢女将沈明棠扶起来,取出帕子给她擦汗,看见她脸上没有半点血色,裙子上染着血,“哪里受伤了?”
江泠月抓住沈明棠的手,双手腕全都被利器划开,伤口太深,还未结痂。
“我给你包扎。”江泠月从车壁里取伤药。
“先别管我,快点进宫!”沈明棠想秦玉章追不到她,一定会快速进宫,“我恐怕进不去,你帮我去递话给谢裴之,告诉他曹庭渊安排秦玉章弑君,我安然无恙,不要听信传言。”
江泠月神色凝重的给沈明棠上药,一边柔声安抚道:“去皇宫还要一段路程,不妨碍你包扎。”
“不、不是。”沈明棠祈求道:“你现在趁他们没有反应过来,快马加鞭的进宫。不然你刚刚露了面,我们有接触,他们会下令给看守宫门的人。”
江泠月意识到事情的紧迫性,她将伤药给春蕊:“你给谢娘子包扎。”她掀开帘子,吩咐车夫停车,下了马车。
“小姐”春蕊扑到马车旁,想说什么,被江泠月一个眼神制止。
侍卫拆下一匹马,扶着江泠月上马,随后翻身上去,载着她朝宫门口疾奔而去。
一刻钟后,江泠月到宫门口,取出一块可以随时出入禁宫的玉牌,禁卫军将江泠月放行。她前脚刚刚迈进宫中,秦玉章的侍卫后脚赶来,下令拦住江泠月,不许放任何人进宫。
“江小姐方才进宫去了。”
“拦下她!”
禁卫军与侍卫去追捕江泠月。
江泠月看见禁卫军与侍卫追来,她惊慌地转角绕到小路,却被一个只手拽住手臂,塞进一顶轿子里。她吓得面色一变,耳边传来一声低唤:“姐姐。”
江泠月心脏咚咚咚的剧烈跳动,她顾不上平复情绪,焦急道:“快去养心殿!”
养心殿。
秦玉章踏进内殿,明帝安静的躺在床上,他握紧手里的瓷瓶,真正到这一刻,手指抑制不住的颤抖。
他倒出一粒药丸,走向明帝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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