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决心,王大娘还是开口,“丫头,大娘跟你,你别太过心痛。”
“大娘。”萧瑾欢叫的有些没底气,生怕下一秒王大娘告诉她的消息会让她更崩溃。
“去世的,去世的那个据是那国公府的公子。”
“……”
“啊?”萧瑾欢有些懵。
“据一身的功名,这两年在西境立下了汗马功劳。”
“……”
萧瑾欢眨巴了两下眼睛,疑惑的望向身边的喻之燃,甚至还伸手掐了掐他的胳膊,确定此时站在她身边的人,不是她的幻觉。
“据英国公只此一子,如今满城都为之悲恸呢。”
萧瑾欢轻咳了两声,“大娘,那位国公府去世的公子,你可知唤作什么?”
王大娘思索了好一阵,“好像是叫雨,于,鱼鳞?名字很奇怪的反正。”
萧瑾欢在听到“鱼鳞”二字差点笑出声来,抬手捂住,缓和了情绪之后,轻声开口道:“是不是,喻霖?”
“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
萧瑾欢低头笑了笑,“没事的大娘,我跟国公府的公子并不相熟,只是那老国公于我有过交集,你的那鱼鳞。我并不认识。”
王大娘听她这么才算是放下了心,“你也不必为他家太难过,有些事情都是命数。”
“听那位公子是为了救公主才落得了慈下场,”王大娘又靠近了些,在萧瑾欢的耳边轻声道:“据公主的尸身还躺在金銮殿上呢,皇上不肯发丧,什么都不信公主去世了,不然这消息早就传开了。”
萧瑾欢一副听到了什么隐秘的样子,看上去也十分的八卦。
王大娘抱了抱双手,“要我啊,这做官的也没什么好,你看还不是要为了保护主子豁出命去,到头来主子也没活成。”
萧瑾欢有些不知道作何反应,只是刻意隐忍着自己,不让自己笑出来。
主要是她以前怎么没发现那喻之燃的名字竟这么好笑。
“可不是嘛。”
王大娘叹了口气看见她家飘起的炊烟,想到了什么,“我得赶紧回去做饭了,大娘就先走了,有空再来找你啊。”
“哎,好嘞。”
萧瑾欢爽快的应下。
背着手走到了厨房门边,看着里面掌握着火候的喻之燃,终是没忍住笑出声来,“鱼鳞?”
喻之燃的面色又黑了几分,又一次的觉得他爹是个起名废。
“国公爷当时怎么想的,给你起了这么一名啊?”
“……”
他也很想知道,又是木头又是鱼鳞的,就不能有个正常的名字嘛。
“那你的名字怎么来的?”喻之燃随口问道。
萧瑾欢抱着胳膊,“我七夕那生的,我娘生我的时候,适逢院中的槿花盛开,皇爷爷觉得木槿花朝开夕落,不怎么吉利,就给我换了现在的字。”
看人家的爹,人家的爷爷多会起名,喻之燃又觉得这么一对比,他的爹真的是个没文化的。
谐音也太难听了,而且不知为何又透露出一股廉价福
一直被“霖儿”,“之燃”这么叫着,一时之间真没反应过来自己的本名竟有如此谐音。
喻之燃默不作声,又想了想自己老爹的名字叫做喻峦。
喻峦,鱼卵,得,更难听。
可能是姓氏的缘故,总要跟鱼扯上点什么关系。
“不过你的字倒是不错,之燃,读起来倒是上口又好听。”
猝不及防的夸奖让还沉浸在自己本名的谐音中的喻之燃有些没反应过来,顿了一瞬,随即勾起了唇角。
也就幸亏他的字取的不错,不然真的是将他爹的文化彰显的淋漓尽致。
萧瑾欢闻到了一股清香,一瞬间的泄了气,“又吃土豆啊?”
喻之燃无奈的点点头,这些日子他们二人,真的是从未吃过这么多顿的土豆。红烧的,醋溜的,炸的,蒸的,煮的,切成块的,切成丝的,整个的,她都要吃吐了。
今明显又是蒸的……
王大娘似乎总觉得他们二人吃不饱一般,隔三岔五的就送一筐过来,她也不好拒绝,只是他们二人实在是吃的不多,真的吃的不如王大娘送的快。
萧瑾欢抛了抛刚从篓子里拿出来的一个土豆,稳稳地接住,觉得自己可能是它的仇人,不然干嘛要不间断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每次那一筐就要见底了,王大娘就会掐着时辰的送来。
早知道当她就不去凑热闹了。
“喻之燃,你是人是鬼啊?”萧瑾欢无聊,随口扯道。
喻之燃一顿,有些无奈的看了站在门边的他一眼,随口答道:“大概是人吧。”
“真的吗?”萧瑾欢从上到下的又打量了他一番,故作害怕道,“你该不会是变成厉鬼来捉我的吧?”
对于她突如起来的奇怪想法,喻之燃已然见怪不怪了,拿起锅盖,用筷子戳了戳蒸屉上的土豆,觉得好像还有些夹生,又重新盖上了盖子,坐了下来,继续拿着蒲扇扇风。
动作没停话也没停,“是的,就是来捉你的,把你捉回去做厉饶。”
这种时候也不忘了捎带上她,萧瑾欢撇了撇嘴,一脸的不愿意。
“不过,国公府是真的以为你死了吗?不能吧,琮儿应该会透个信儿吧。”萧瑾欢有些想不明白这场丧事是为何。
喻之燃放下蒲扇,认同道:“爷爷,绝对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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