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欢觉得喻之燃最近有问题。
昨日比试之时,一直跟她分不出个什么高低的喻之燃,最后的那只箭,怎么就那么巧的偏离了几分靶心。
又仔细想了想那日打球的时候,一开始打的那么激烈,后来为什么给她慢慢的就把比分给追平了。
难不成是那家伙良心发现,有了几分要怜香惜玉的觉悟,故意给她放的水?
陷入深深自我怀疑的萧瑾欢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虽自己隐隐约约有些感觉,但依旧十分怀疑下棋一直虐他的那家伙真能这么好心?
想要验证这一点的萧瑾欢想也没想的抱着棋盘棋子就去了喻之燃的营帐。
景从撞见公主一副认真严肃的模样,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不免的闪过一瞬间的心慌。不停的在想,自己是不是有哪里招惹了公主。
“殿下,是出什么事了吗?”景从不觉的话语中都含了几分怯畏。
“喻之燃呢?”萧瑾欢问道。
景从嘴角抽了抽,他怎么觉得公主是来兴师问罪的呢?这么一副气势汹汹的语气,严肃的不像她,感觉都要掀了他们这顶营帐。
还没问出个所以然,就见喻之燃开门出来。
“怎么了?”
萧瑾欢神情严肃,死盯着喻之燃,猛地将手里拿的棋盘横到眼前,“喻之燃,决一死战吧!”
景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更不敢相信这句话竟然是在这种情形下出口的,嘴角抽的是更加厉害了。
喻之燃淡笑,“好啊。”
棋盘摆开,落子无悔。
景从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公主从气势如虹,到慢慢的眼神中都带了几分猥琐,看的他心底直发毛。
他现在倒是宁愿公主还是刚才那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了,如今这么猥琐的笑容,谁看都觉得不怀好意。
在几个回合,自己最终仍是惨败给喻之燃之后,萧瑾欢的心情非但没有沮丧,反倒是眉眼间都换上了欢喜雀跃,景从觉得自己大概可能是瞎了。
哪有人被虐的这么惨还能这般开怀的。
……
不过也是,公主在某些方面,很大程度上,不能算是个人。
像公主这般喜行不一的人,景从找不出几个,现在想想,仍觉得当日书骢院中的乐声,仍萦绕在耳边。
萧瑾欢当然开心,自己输给了喻之燃,还是很惨的输给了他。这就证明这家伙没有她想的那般怜香惜玉,下棋都没放水,那打球和射箭,更没有理由为了她放水。
那不就是明,喻之燃是真真切切的在那两样上输给了她,她能不高兴吗。
萧瑾欢笑得猥琐,喻之燃瞥见,也只觉得有意思,嘴角的弧度不断地向上牵。
“殿下输了。”
正心底暗笑的萧瑾欢听见他话,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输了好,输了好。”
猛然意识到自己了什么,萧瑾欢猛地抬头,摸了摸鼻尖,遮嘴轻咳了两声,又极其刻意的做出一副遗憾不已的表情,“哎呀,果然是我技不如人啊,太遗憾了!”
喻之燃眉头向上挑了挑,权当自己没看出来她这做作的伎俩。
景从不可置信的望向今日跟在公主身边的惜若,希望她能看见他的异样,给他递个眼神也好啊。
只是这惜若不似灵儿般灵动,看得出来是规规矩矩的宫规教导下教养出的宫女,此时安安静静的服饰在萧瑾欢身旁,眼睛似乎是在盯着棋盘,景从觉得这丫头没有灵儿那家伙有意思。
也是,灵儿毕竟是公主带出来的,总不会那么死板。
只是景从眼神不怎么好,那惜若盯着的不是棋盘,而是棋盘上那只正捡拾棋子的手。
萧瑾欢又输了几局,便打算作罢,不再继续自讨没趣,输多了终归是会影响心情的。只是景从望着公主离去的身影,为什么看上去那么开心呢?
仿佛输棋的人不是她一般。
景从心底又觉得公主心性果然称得上是大度,输赢都不能左右他的心情。
喻之燃遥遥地望着,目送她回了自己的营帐,才将视线收了回来,转身正好就看见了景从那一副懵在原地的表情。
伸出手指,弹了个脑瓜崩在他额头上,“想什么呢!”
景从吃痛,抬手捂住自己的额头,有些委屈的看向自家少爷,疑惑道:“就是不知道公主输了棋,为什么还那么开心啊?”
喻之燃目光放得深院,露出了抹意味深长的笑来,轻声嘀咕道:“自然是因为赢了啊。”
“啊?”
景从听的分明,更加疑惑了,明明是输了才对,怎么又成了公主赢了呢?
难不成现在谁输了棋,谁才算赢?
不应该啊!
喻之燃见他那一副懵懵的样子,不免觉得有些好笑,轻拍了他的肩膀道:“输赢这种东西,别看的太重。”
像是在劝诫,又像是在解释。
果然是他的脑子不够用,这些主子们做的事,变化的心情,怎么那么难捉摸呢?
不过话回来,他家少爷是怎么做到的,竟能这么清晰的了解公主的悲喜点在何处,那日打球放水让公主输,今日下棋又死活不让公主赢。
问题是公主哪回似乎都挺高心。
让着公主让她赢了,公主开心是应该的,但是为什么下棋的时候,丁点儿的情面都不留,将公主杀了个片甲不留,公主依旧很开心呢?
这就是主子们的世界吗?
这么难以捉摸的吗?
若是如茨话,他可能这辈子都没有做主子的命,老老实实的做个随从,他觉得就挺好的。
萧瑾欢这边回了营帐,心情好的是不得了,自己还是有比喻之燃擅长的领域的,这一点让她很是开心。
用午膳的时候都比平时多吃了两碗饭,觉得今日送来的烤肉,实在是好吃的有点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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