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是头一次进诏狱这种地方,所以害怕得连头都不敢抬。一路绷紧了神经,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抬起头来。”孟临溪见她到来,冷声下令。
牡丹这才抬起头,当她看见一身是血的赵长勇时,忍不住惊叫了一声,连连后退,美目里盛满了惊恐。
“你可认得此人?”孟临溪指着赵长勇,问。
牡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这一屋子的刑具,身子再次抖了一下,又闻着浓浓的血腥味,直欲作呕,却是硬生生忍住了:“认得,他是……千户大人。”
孟临溪又问:“认得这块玉佩么?”
牡丹点点头:“这是千户大人的玉佩。”
“你确定?”孟临溪刻意又问了一遍。
牡丹用力点点头:“千户大人天天都戴着的,奴家不会认错。”当她瞥见赵长勇愤恨的目光时,吓了一跳,情不自禁地往后缩了缩,“大人,奴家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旁的事,奴家一概不知啊……”
孟临溪挥手示意她退下,这才把目光重新转到赵长勇身上:“要不要我把胭脂楼所有的姑娘都请过来作证?”
赵长勇此刻的气势虽说明显弱了些,却仍旧没有松口。
“说,你究竟为何要杀害宋小姐!”孟临溪将针往他的手臂上狠狠一扎。
赵长勇闷哼一声,仍是咬紧了牙关。
“是条硬汉!”孟临溪又将针往下按了按,“那便让你试试全身被针穿过的滋味!”
他继续往下按,直到那根针完全没入赵长勇的身体里。然后吩咐道:“看好他,等他什么时候求饶了,再来禀报。”
孟临溪刚出了诏狱,便见裴世安疾步而来。二人狭路相逢,彼此之间暗潮涌动,却都没有直接戳破。
“孟大人,好大的气派啊!”裴世安看见他,当即冷笑了一声,“如今都可以随随便便入我东厂抓人了?”
“彼此彼此,裴督公如今来我这北镇抚司,俨然跟回到自家一般,真是威风凛凛啊!”孟临溪反唇相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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