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法场南晚是第一次来,不过以前也听说过。
罪犯跪在法场上的这段时间,会有愤怒的百姓专门拿着臭鸡蛋,烂白菜砸他们。
方才来时,由于她和押解司徒池的马车不远,那些人若是砸了,臭鸡蛋肯定是要四下溅射的,准得往她这边溅。
知她暴脾气品行的,压根就不敢乱来。
现在司徒双父女俩离的自己远了,那些臭鸡蛋啊烂白菜啊,不一会儿就将法场给砸的满满当当的。
伸手摸了摸眉眼上戴着的沉甸甸银色面具。
原本是打算戴个金的,结果太沉了,临时就给换成了银的。
斜了眼旁边点着的香。
香炉已燃尽大半,再不出小半盏茶的时间,就要开始行刑了。
她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来,靠在软椅上,双脚搭在监斩桌上,在那晃着二郎腿。
今日的法场,似乎过于的平静了?
当然——
一阵微风拂过。
她的手,摸进怀里掏了掏,忽然就笑了。
将那沉甸甸的兵符从怀里掏出来,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从她将兵符掏出来的那一刻,一道凌厉的视线直射过来。
南晚垂眼望去,那凌厉的眸光也随之消失不见。
她扯着唇瓣,看向背朝着她而跪的司徒父女俩。
“我知道今日会有人来劫法场,不过,那是因为你们还留有底牌,现如今,这六十万兵符我已经亮出来了。司徒池,你最后的底牌没了,我看你还拿什么冷静。”
这一路,司徒池的冷静和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她也是一路看过来的。
果然,在她这句话音刚落下,司徒池猛地转过身来,当看到她放在桌子上的虎符时,一双眼,瞪的宛若铜陵:“在...竟然在你的手上!”
“兵符是被你偷走的?!”
不仅司徒池没有料到,裴言楚也同样没有料到。
他温和的眉眼此刻紧紧的凝在一起,望着被南晚随意放在桌子上的兵符。
“准确的来说,是我六妹偷的。司徒大人,我又不会武功,你是知道的。况且,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也只有我六妹能做得出来。”
“三公主,我自认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这么对我司徒家!”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司徒大人才是,杀了重凰这么多可用之人,就连重臣遗孤,你都不放过,你算什么重凰的贤良之才?”
南晚微微一笑,从监斩台上下来,迈步走到司徒池面前,用着仅有二人才能听到听到的声音:“我知道,暗处有一批杀手,想要救你们。但是同样的,我在暗处,也留了一手,只要他们敢露头,别说救你了,他们自己的命都要留在这。司徒大人是聪明人,之前母皇将你们关押在了别处,我见不到你们。”
“但是这一次,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告诉我,幕后主使是谁?还有与你们同流合污的那些官员名字?我就让我藏在暗处的那些杀手,佯装劫走你们的人,放你们父女俩一条生路,如何?”
“当真?!”
闻言,司徒双眼前一亮:“南晚,你真的愿意放过我们?”
南晚:“....”她声音已经压的这么低了,这娘们是怎么知道的?
司徒池到底是老江湖了,不会仅凭南晚的三言两语就相信她。
他一声冷笑:“你让我拿什么相信你?”
她若是真的想要救他们,当初就不会抄他的家了!
“实不相瞒。”
南晚笑了笑:“眼下场景,司徒池,你也只能信我。背后那些想要救你的,也不过是看上了你手上的那六十万兵符。这一路走来,你如此平静,想必你也早就料到如此吧?”
“即便你明知道兵符不在你的手中,但是他们不知道。你就是有那个信心,知道他们会来救你,所以你一点也不怕。可是现如今,我将兵符露了出来,你以为,那背后之人,看到了我亮出来的兵符,还会救你这个无用之人吗?”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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