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是一场梦?
“啊”
女子清脆的吃痛声令她回神,茫然的垂眸,这才发觉她竟把一位女子撞倒在地。
歉意的扶起倒地的女子,俊朗精致的模样让女子羞红了脸,山吹乙女羞涩的看着两人手指相握,慌忙抽回自己的手。
她身上有鲤伴的气味……
璇姬晃神,眼眸如玉,灼灼逼人,盯着她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掩下瞳眸。
“你,你好”
山吹乙女退后一步,又怯生生抬起头,便再也移不开目光。
美,极美!令人自惭形愧的美艳,雌雄莫辨不掩绝色。
眉如翠羽,肌如白雪,冷淡的眼眸中带着清冷孤寂,就像是月夜下径自开放的桃。
见她面露痴迷,璇姬只是弯了弯嘴角:“你认识鲤伴吗?”
哎?
大概是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起鲤伴,山吹露出轻快的笑容:“是奴良组的妖怪吗?夫君出去了呢。”
夫君……?
闻言璇姬点点头,甚是温柔的道谢。
明明是露着温柔的笑意,但山吹却觉得她在哭,离去的纤细背影带上一种令人心痛的孤寂。
不知为何即使心底想要叫住“他”,犹豫片刻,山吹依旧没叫出口,只是默默的看着“他”,任凭“他”离去。
璇姬停住脚步,俊雅的男子勾着风流的笑意,比之往日目光中少了那抹缱绻的爱恋。
不知不觉间,她竟走到了鲤伴跟前。
醉醺醺的鲤伴拎着酒壶,见面前愣神的璇姬,勾着嘴角调笑到:“啊,这不是刚才美人姑娘吗?一个人出门可是很危险的。”
他看她的眼十足陌生,像是在看一个路人,璇姬扯扯嘴角,无法掩饰的悲伤蔓延开来。
正处于成年过渡期的人鱼离不开伴侣的浇灌与疼爱,无论缺失哪一样都会令她们消亡。
眼前,鲤伴陌生而薄凉的眸子仿佛是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她最后的侥幸,令她心底的恐惧彻底膨胀开来。
“姑娘你……”
鲤伴后退一步,不懂心底莫名的悸动是怎么回事,更不懂为何她会突然伤心。
翠玉般灵动的眸子失了光泽变作黯淡无光的石头,她睁着眼,泪水从眼眶不停往下滑落,仿佛是个迷了路的可怜孩子,因为寻不着家而默默哭泣。
“你不认识我吗?”清冷的声音宛若大珠珠一下下的敲击着他的耳膜,敲的他生疼。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鲤伴愣了下,下意识点头,她的的表情变得更为悲怆,泪水滴落青石板,印下一道道浅痕。
垂下头避开她的视线,带着醉意无力的摆摆手:“不过现在全是认识了?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忙哟,我可是很厉害的。”
耳边那滴滴答答的水声越发明显急促,就像是山谷中滴水的乳石,空灵悦耳又带着隐隐的急牵
璇姬只是默默的看着他,乖巧的模样令人怜惜,浸满水光的眸子就这样,无声的看着他。
忽然,她笑开:“你不是他呢,是妾身弄错了才是。”
雪丽担忧的看着昏迷不醒的璇姬,不知道为何一进入人鱼故居她就无端昏迷过去,身体热度吓人。
再次给她换上冰块,她紧闭的眼睑动了动,雪丽低下身凑到她跟前,宛若翡翠玉石般剔透的眸子缓缓睁开,如同深潭深不见底,令人不自觉沉溺其郑
“你……”
“做了个噩梦呢。”璇姬靠在雪丽身上,带着哭音,声抱怨:“真是的糟糕的梦呢。”
对啊
真是糟糕的梦境。
鲤伴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出现在自家庭院,一位名为山吹的女子自称自己的妻子,更加糟糕的是……
“鲤先生,我并非你所认识的她”与璇姬极为相似却更为英朗的男子一手横挡住鲤伴的动作,背部抵靠在墙上,清冷的五官因愤怒而染上绯红。
鲤伴一手撑着墙,一手捏住他的下颚,以一种在男性看来十分耻辱的姿势困着他。
虽然他确实也叫玄姬,但他真的不是奴良组二代目的妻子啊!他是男的啊!
而是奴良组夫人不是山吹乙女吗?!
面对其他妖怪怪异的目光,玄姬比女子更为娇艳的面容彻底黑了大半,瞥了眼拉着自己胳膊的手,挂在唇边的笑意彻底消失。
如果这是场梦,那么还是快些让它结束吧。
奴良鲤伴同山吹乙女各坐在矮桌一侧,他曲起一条腿,身姿悠闲,靠坐在墙边。
但山吹知道,他……其实在防备她。
面容端庄秀丽的女子安静的摆弄着茶水,唯有她微微抬头时才能看见她宁静眼眸下的不安。
是因为他刚才把玄姬堵在墙上的危险表情吓到她了?
即使不安,依旧安静的等待他的解释吗?
鲤伴微微勾起嘴角,把目光从山吹身上移开,微卷的长发落在了眼睑旁,让他本就俊秀的容颜染上一股风流的味道。
但他,不想解释。
为什么要同一个外人解释?
庭中樱枝头布满绿意,令人无比熟悉的景色,更是他从看到大的,此时他却像第一次,目不转睛的看着那樱树。
同璇姬完全不像的女子,有些像璎姬。
安静乖巧而优雅自持。
鲤伴弯了弯嘴角,但他啊,更喜欢清冷孤傲却温柔讨巧的家伙。
余光瞥见女子放在自己手边的茶盏,面对她巧笑嫣然的表情,不知为何愈发的想念某个逃家的家伙了。
若是璇姬,此时她只怕早已窝在他怀里,像个猫儿一样软软的叫唤要出去玩才是。
“我出去一下…”
鲤伴骤然起身,被他的动作惊了下,山吹来不及什么,那抹身影直接消失在屋内。
握着茶盏的手紧了一下,山吹乙女低着头,乌黑亮丽长发落在矮桌上。
绣着棣棠花的衣摆被风吹动,恍惚见似有漫山遍野的棣棠花怒然绽放,立于棣棠花下的却是一道孤寂的背影。
鲤伴他……
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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