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她对花里胡哨的东西似乎失去了兴趣,反倒对高深莫测的法器,颇为在乎。
譬如她拿着的银制匕首就是如此。
“不要伤了自己,安安,午睡去吧。”
“妈妈最烦了。”
脸上带着婴儿肥,还未从志气中脱离开来的少女,听见了母亲关门的声音,旋即露出了另外一副面孔。
表情中带着嗔怪,她抱着枕头,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
“这张纸,我还是要看看。”
下一刻,她视若珍宝地捧着那碧绿的石头,将它身体轻轻敲开,“当当当”叩响了一处。
就像碰到什么机关,“哗”地一声,眼前石头,突然分成相同的两半。
完美!
她眼中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换上了认真之色。
“嗬,有些奇怪呢。”
她将分成两半的石头摊在榻上,轻松一笑,玩世不恭。
下一刻,她伸出手指,从石头一瓣上方提溜出一张纸。
它几乎透明,和石头融为一体,薄如蝉翼,几乎没有厚度。
哪……
现在,她望着它,就像找到了遗失的故人。
“嗯……我还是继续学吧。”
她脸上,居然已经有了些少年老成。
的确,这石头之内,居然还藏着一页纸。
将纸摊开,殊安辞认真地继续看起来。
今日的她,对纸上的一些图画、筋脉气血运行等图,都更有了解。
看得出来,沈家给她的礼物……别出心裁啊。
她不怪离不弃。
自己面对着的一页纸,是否代表着邪恶交易?
筋脉的运行气血图,让她看着看着,心中讶异古怪。
她是学武之人,但从未意识到世界上有如此奇葩的修炼方式。
筋脉中的气息运行难道真是这样的?
“双手放在膝盖上,没变化……不过最后,地之气的运行,真的好奇怪啊。”
她念叨几声,想着想着,却是好奇心害死猫了。
摊起手来,借着“睡午觉”时期,学着这张纸上的动作解释,开始训练自己的力量。
“唔……”
逐渐,她可以感到空气中多出灰尘般的东西。
它们隐匿在自己身上,吸附力也很强。
就如附骨之蛆,让人烦躁而无奈。
“嘶嘶……”
她的丹田没完没霖吸纳着气息,像开了闸门。
不过,这方法还真有点变态,她的身体都已被影响了。
感觉空气中的地之气,如流水进入自己身体,连绵不断。
内心都沉浸在狂喜之中的殊安辞,哪管自己身上盘绕的是不是地之气,只觉得它们和地之气相似相同,就全部相信了。
“我也担心呢,他很久都没有和我见面了,我虽然乐观,但也不会相信他死聊事实。玉珠境,是不是很危险?”
“可惜我没有去过。我这辈子也不可能去。要是殊浩川可以回来,会告诉你一些事的。是不是?”
不知不觉,他们逛起来,绕着精美的皇宫内院。
很快逛到那日殊浩川和叶安歌离去之地,而殊宏城继续念念有词,神情恍惚。
“嗯……叶安歌和儿子,促成一门亲事,也很不错……你觉得如何?”
“挺好的啊,不过叶安歌人家可能也有自己的想法。”
自己母亲稳稳站着,和殊宏城“颐养年”,在这里随意走动的影子,是如此逍遥自在,让殊浩川看着也难受不已。
而他在听到“叶安歌”这名字的时候,感觉心中怒火,一下子达到了顶峰,简直是彻底爆发而出了。
“你们到底背着我谈论什么!”
他大吼一声,从藏身之处蹦跳而出,横在他们眼前。
“叶安歌,叶安歌,你们只顾着她!你们知不知道,离不弃干了什么?他……”
突然觉得自己抹黑了叶安歌。
殊浩川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的身上,汗水淋漓落下,一片不适。
他脑子里,像有疯狂的情绪,如今无法解脱般燃烧着,让他沉在疯狂里。
“儿子?”
“你居然回来了?!我都不知道!”
“哪,简直太好了!”
他们似乎都忽略了一切,没有顾及自己那崩溃的心情。
而是谈笑风生,母亲的脸上居然多出了泪花。
“儿子……”
她颤抖一声,将自己揉入怀中,一阵激动。
她这是干什么?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玉珠境内,受到多么疯狂的打压,甚至没了出头之日!
他已被如何对待……
“我,我都要疯了,你知道吗?你们……理解我吗?”
“嗯?什么意思?你……”
“我……我只是想……离不弃这个罪人,你们,都看错了。”
“离不弃?他不是挺好的吗?还送了你妹妹礼物,帮助了沈家。”
“他做的一切在骗人!他伤了我,当初叶安歌很喜欢我,和我在一起……他居然把我揍了一通,然后把我驱赶走了。我根本不知道他怎么把叶安歌拐走的!
“但是……但我……我就是这么可怜啊。”
罢,他以手掩面,呜咽失声,身体逐渐颤抖,然后跌在地上,一片寒凉。
“他怎么了?”
像只受赡兽一样哭泣,殊浩川的身体,也在此刻突然垮下去,就如崩溃一般,没了半点精气神。
他的反应,着实出乎饶意料。
“儿子,告诉我们一下,你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离不弃难道……”
柳清岸的脸上,布满了困惑之色。
同样,殊宏城听见殊浩川“口出狂言”,感觉自己产生了幻听。
离不弃何时会如此?
几个月未见,殊浩川的控告,却声声泣血,无法让人忽略。
“你看!不信……你们就看看我身上有多少伤口!他罪孽深重,我……”
着着,他居然哑声了。
“儿子……”
他露出一截血迹斑斑的手臂,哭诉着命运对自己的不公。
他眼圈泛红,身上几乎没有任何力量,如一摊烂泥瘫在地上,铺展体积。
如今的他,和之前大相径庭。
“你的地之气怎么了!还有,丹田……”
殊宏城如发现了什么,突然惊叫出声。
他那畏首畏尾的样子,不同于之前,那高高在上、盘踞龙椅的皇帝。
就如谈虎色变一般,他的口中,逐渐吐出几个字来。
“你到底……被离不弃施了什么法?!”
顷刻,他的表情冰冻了,整个世界,都像封在了死亡之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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