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人中穴至双眼之间的缝隙中,却开始朝外散发出鲜血。
不仅如此,她的身体内,全部鲜血都将涌出。
将一切融化,将记忆泡软。
因为气,那些黑紫色鲜血迅速凝聚,最终形成了甲壳一样的东西,薄薄一层,却让离不弃没法看清沈郁倩的身体了。
“嗡嗡……”
顷刻,那把犯下罪过的佩剑,带着鲜血,如耀武扬威,继续朝离不弃这儿飞来,如死皮赖脸。
“滚!”
它究竟有没有人情味,居然能这样做……
离不弃心乱如麻,他甚至没有注意到旁边的队长。
而此时,队长的手指又动了一下。
就像少女死去,他可以挣脱毒素控制,直接威胁到悲痛欲绝的离不弃本身。
此时,他正处于“众叛亲离”的阶段,没有任何人呼应,可能会死在如此疏忽之郑
一切随缘,但这把剑的突然袭击,却彻底摧毁了离不弃的想法,他眼中开始泛起鲜红,因为映照了沈郁倩满脸的紫红鲜血。
“真的……”
直到最后,他才若有所思着,口中絮絮叨叨,声音轻薄好似羽毛。
生活像一张巨网,将他笼罩住。
少女在地上,逐渐成了血迹一块,细看也看不出来是什么,这冬的寒流依旧致命。
她的身体,逐渐僵化,身上传来“噼啪”一声,紧接着,离不弃闻到铁的味道。
“是……”
他没想夺取沈郁倩的佩剑,而它现在,意识到主人已死,居然直接灭亡了自己!
“剑断人亡。”
风中飘飞铁锈味,离不弃站在少女面前。
她的身体面目全非,魂魄早已消失。
可能在刚才已经不见了,被彻底夺取,随后暴走?
“哐当!”
下一刻,离不弃眼前的一个身影,突然倒下。
他望了眼,是队长。
他身形魁梧,现在却狼狈坠地。
就像被人打了一拳,脸上难看到发紫。
“秋月……你,你……”
他只顾着喘气,其他什么都没在意。
“嗯?怎么?我就是来杀你的。”
少女已经死了,她的身体成为一座衣冠冢,被永远放在地上,已经和地面冻在一起,无法再改变。
离不弃低下头,心中哀悼。
默念几句,他的身上,有思绪无数。
“杀我?不可能!”
顷刻,离不弃眼前,一片剑光闪烁。
队长明明很狼狈,他从地上站起,抖落身上的灰尘时,身体佝偻,就像受到某些不可告饶伤害。
看他模样,就像被真正打击到了……
“好啊,敢跑?”
他手上凭空冒出一枚珠子,在空中随处散发出自己的力量。
彩色光芒和混乱的杂音,顿时布满了离不弃的世界。
整个世界都不再亲和。
它们发出噪音,让他被震得身体难受,气血翻涌,差点就吐出来。
“呼呼”
一片眩晕之中,他不知所措,却猛然发现,眼前多出了黑色披风。
这是队长身上刚刚穿着的衣服,他的披风居然是一件法器,可以支持他千里遁逃!
很快就要亮,眼前尘埃满,路上都是些许冰块。
他披着披风,就像开了马达疯狂逃窜。
身体化成虚影,在迷雾中格外不清晰。
“追!”
鬼是这样的,他也是这么想的。
而眼前珠子上的光芒黯淡,明明暗暗,声音也低了下去,几乎报废。
离不弃路过的时候弯腰一看,原来是枚的玻璃珠。
玻璃珠已彻底失去那些功能。
他居然带着如此奇怪的法器!
如此时间差,队长披着披风,早已消失在离不弃眼前的路上。
而自己,却是望洋兴叹,无法追寻那个的身影。
“你给我站住!”
现在再,也许已经来不及了。
离不弃抬起头,感觉周围的迷雾面积,已经开始扩大,可能要有什么地异象出现。
“白雾,象征着希望和新生。但我不相信。”
沈郁倩死去的尸体,沾染着黑色血液,看不出绯红,就像一块黑炭。
她沉默地靠在路边,目送着离不弃离去。
“银铃……一切都结束了,带我进去吧。”
这是通向云隐仙境的最后法器。
它是慕容云隐的身体和魂魄凝聚而成,而他的佩剑,已经没了八成神韵。
离不弃握着它,沉默不语。
他却感觉,银铃的身体,一动不动。
他注入霖之气,甚至将感知渗透其中,想查看更多,都铩羽而归。
奇怪,它为自己指引了什么?他似乎一场空了。
身上带着精致的螺纹,颇有质感,白色不会被污染。
这东西似乎真可以敲响,但离不弃没有试过。
“唔?”
白雾之中,能见度很低。
他感觉到自己手上慕容云隐的佩剑,就像被什么感应一样,突然轻轻颤动起来,已经将他身体牵动。
这种摇晃,微妙而神秘。
他的呼吸,顷刻变得静谧。
“真的吗?你可以帮助我跟踪他?”
这队长,罪恶滔。
离不弃早已恨他入骨,沈郁倩的死,也是他一手操办,真不要脸。
不过,这把剑却没有任何言语,只是对着一个地方,想牵引他过去。
它的力量,微妙而不容抗拒,身上剑穗抖动,就像一个诱惑,又像是陷阱。
唔?
有何事?
斟酌一番,奈何白雾逐渐扩大,离不弃只能选择顺从。
“我听你的,我们一起走。”
他抬起头,感觉这里,就像一片群山环抱的谷地,也不知该怎么突破。
不过,这把剑的出现,让他看到了曙光。
虽然慕容云隐已经死了。
他在一之间,相继失去了三个朋友。
这一点,堪称反常。
一时,他进入白雾之中,身体被它们所同化。
他什么也看不见,也不知刚才那呼风唤雨的队长去了何地。
自己的镜子还在,不过……他刚刚似乎暴露了自己的真容!
心中突然一阵紧张,就像被鬼扼住了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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