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们赶紧占卜。”
这个棋盘,也算离不弃所获得的,为数不多的宝物。
它的身上有条纹,有古朴的质感,有从内而外透出的典雅气氛。
甚至,它已不是一个棋盘,而是一个寄托。
寄托了之前,它主人的希望。
或者,它是自己从未了解领域中的东西?
“没关系,它就是一个法器。你把它当做法器用,保证可以成功占卜。”
之前,离不弃只会炼丹画符,并非占卜。
但今日,他得到棋盘之后,就可以依照系统的指示,自己的悟性,成功占卜。
但首先,他要熟悉这棋盘是怎么工作的。
它看上去,就像普通的棋盘。
但身上的棋子,只会在需要的时候,才能露出。
这些,都是按它体内魂魄的意愿来的。
不过,离不弃也知道,他可以让妖核为他代劳啊。
“它还真的很精美……”
将它放在手上,就像穿越了千年时光。
离不弃眼前的世界,都笼上了一层浅淡的光辉。
下一刻,就像揣着一个来之不易的宝物,他将棋盘捧着,急速跑回房中。
血腥味若隐若现,构造一个瑰丽的奇幻世界。
他的眼前,到处都是血点。
那是自己一剑将那个人砍头之后,迸发出的血液。
离不弃望了眼头顶,望了眼四周。
最终,还是盘腿坐在榻上,端详棋盘。
它可以折叠,棋子不大不小。
捧在怀里,正好可以容纳。
它是由木头做的,却没有任何其他的修饰。
金丝楠木?
“它的功效,真的那么厉害?占卜未来,推导群星,这难道是人的想象?”
“相信我,只要你用了它,肯定不会死的。”
“嗯。”
下一刻,离不弃喜笑颜开。
握着棋盘,按照系统的指示,离不弃将它打开,并且注入了一些天地之气。
他眼中折射的光亮,就像天神在打探整个世界的旋转。
“咳咳……”
“社长,你怎么了?咳得好厉害,还是我们发现的。”
眼前世界,浑浑沌沌,成为虚无。
“这是……”
舌头一下打结,社长的眼底,却多了些许不自然。
“叫万儿。我不知道我名字是什么,但还是这样叫吧,我……”
“你都病成这种样子了,还叫什么。你到底有没有……”
“是的,棋盘,我让给其他人了。”
“什么?”
眼前,有人头攒动。
他们表情各异,但都含着焦急。
“那你怎么办,我们难道真要看你死?!”
“应该……是吧。”
他感觉自己身上有刺痛衍生,肺部的堵塞,呼吸的困难,让他迫不得已要咳嗽。
“咳咳!”
“别看了,吐血了……”
喉咙之中,一阵刺痛。
无法掩盖身上的刺痛和不适,感觉身上热流霎时传到头顶,乱七八糟。
“你,你怎么又晕了!”
在他昏迷之前,他感到热气将自己身上都烤熟。
不经意间想到身上带着的安乐,他笑着迎接昏迷。
“孩子们,不用管我。其实,我和棋盘的命运,是同根生的……但我不可能把它作为陪葬。”
他早知自己该死。
他的棋盘,必须要在他死后才能给别人。
但是如果他不把它和自己断联,那么,这一切都无法造就。
昔日自己的棋盘,已经落在今日一个少年身上了。
不过,他也明白,自己大限将至。
他死,其他人也不用再担心了。
“社长……”
宛如落魄之人,近乎没名字的社长躺在榻上。
旁边的,都是鸿弈社的人。
“你教我们下棋,也教我们许多道理。但是,你最后,却没能拯救你自己?”
“棋盘已经不见了,不用再看了。”
莫名的压抑与沉重,在每个人头顶堆积。
“我们若是可以拿回棋盘,可不可以……”
“不会的。他早就……”
欲言又止。
榻上的社长,脸色苍白,不似一个活人。
他的表情,维持在极度平静下。
不过,这种平静中,却有风起云涌。
他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按你这样说,它已经成为我的奴隶?”
离不弃一边操作,一边问着系统。
眼前棋盘上,还没有任何棋子。
不过,他明白,这是自己在和棋盘磨合。
这是一段相对长的时间,他一点点逼着感知,将眼前的棋盘层层剥开。
像一个洋葱,被剥开一层一层表皮,露出中心。
而他,也迅速用感知征服了眼前棋盘的意志。
“辅佐我。”
它本就被妖核的魂魄影响,被镇压了很长时间。
现在,得知自己已经被人驱使,它却没了丝毫异议,乖巧地一动不动。
“接下来,你要驱动它,装作一个神棍,在它身上滑动。就像画符一样。”
“系统,你怎么懂这么多?”
“我喜欢。”
丢出个答案的系统,语气突然神秘起来。
“啊,你知道吗?之前好像听过一个传言,你在它身上滑动,画个符箓,画完将符纸贴在它表面,这样和也可以画符。”
“真的?”
“应该会零出错。”
不过,他还差什么呢?
“你说只要用几张召唤符,就可以搞定这一切?但我不确定啊。”
他要找的,可是善千年的所在地。
而只祭出几张符箓,棋盘会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嘛。
这是一个难题。
“我可以问一下那个社长。”
他与棋盘厮守几十年,甚至没了老伴。
索性,离不弃想起社长,又对准眼前。
窗外是漆黑的墨色,看不清楚。
雪在空中翱翔。
这是个寒风拂遍世界的冷夜。
他愿锦衣夜行,搞定一切。
“这样求教社长可能不好,但我只能这样了。”
只是迫不得已。
趁着夜色,离不弃将来之不易的棋盘放在袖子里,好生看管。
不过最后,他却发现棋盘太大,不便携带。
“唔,这样嘛……”
斟酌一会儿,他还是将棋盘放在袖子里,直接对折。
留下一屋杂乱,他和夜色融为一体。
走入外面飘雪的空气中,离不弃将自己的魂魄也放松了。
“怎么?没人?你确定没人?”
“这混账小子,居然猜道我们会来!”
“嘘,小声点,不要惊动人家。”
三个偷偷摸摸的黑影,借着夜色,到达离不弃刚刚离去的小屋。
这里,已无半点人烟。
倾倒的架子旁边,还有若隐若现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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